SJI{$@s今日奔波了一天,孟对晚也觉得有些疲倦,便想着早些休息,所以早早的就吹了灯,却没有想到,在她睡着以后,竟然有人,从她的房顶偷偷潜入进来。孟对晚因为担心今日一日奔波,夜里头睡觉会有些不安稳,还特地点了安魂香,刚要睡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原本还在奇怪,这个时候了,外头难不成还有人在那里打扫。就在她准备开口让人先下去的时候,头顶赫然出现了脚步声。孟对晚立刻就有些恼火了,平日里这个时候,她大多都还在看书,今天也是难得的想要早些时候睡,却不想,偏偏今天来一个送死的,困倦感冲在脑子里,立刻就变成了一股子怒气。那人鬼鬼祟祟地从房顶上爬下来,绕着屋子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圈,孟对晚站在帘子后面,就看着那人跟个蛤蟆似的,张牙舞爪地在黑暗里走着,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她拎着一把大刀,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久了,甚至有些不耐烦。孟对晚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了,因为她是孟家现如今唯一的一个女儿,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是明里暗里的也都明白,没有意外的话,她未来必定会成为娘子军的领头人,所以前前后后,她也的确是遇到了不少的刺客了,只是大多时候,都是会被守在外头的女兵发现。可偏巧今日,大家伙忙着收拾那些俘虏,一个个的都很忙,她有休息得早,换班的女兵人还没有来,就被这个厮逮到了机会。孟对晚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这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走着,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她这会儿可能都要被这个刺客蠢得长叹一口气了,既然是要杀人,自然是手脚越快越好,这厮却与旁人不同,小心翼翼的模样,瞧着倒像是连刀都举不起来的样子。孟对晚躲在那里半天,就从大门口走到床榻的位置,这厮生生走了半刻钟,要不是孟对晚耐得住性子,要逮现成的,不然她直接一刀过去送她上西天了。那黑衣人子走到孟对晚的床榻边上,高高地举起手里的匕首,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的,然后猛地扎向了床榻上的棉被。孟对晚就这么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看着她一下接着一下的捅着那床棉被,微微皱眉:“你就不觉得你痛死的是床棉被,不是个人吗?”
那人愣了一下,猛地回头,但是与孟对晚预期的不太一样,她原本以为,接下来面对的,会是那人狂风暴雨般的招式,却没想到,紧接着而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孟对晚被那一声尖叫搞得一头雾水,最后直接一巴掌将人拍晕在地上。等到她用火折子将灯点燃的时候,连翘也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孟对晚拿着手里的蜡烛,然后对着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黑衣人指了指:“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莫名其妙的,瞧着不像是很厉害的,一巴掌就被我打晕了,直接拖出去吧,记得审问清楚!”
连翘走到那黑衣人身边,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罩,看着那女子的脸,满脸的狐疑:“还是个女的?”
“拖下去吧,我头疼得紧,要睡一会儿,能明早我再去料理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点了安神香的缘故,孟对晚已经给很困了,还强撑着睡意熬到现在,的的确确是困得有些不行了,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不善了。连翘跟在孟对晚的身边也有一段日子,看着他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有些恼了,便赶紧人让人把这个刺客拖下去,并安慰道:“姑娘就放心大胆地睡吧,今日我睡在外间!”
孟对晚实在是头疼得厉害,也就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苏叙白刚让人把信送了出去,就看着一群人急吼吼地往孟对晚那边去了,他有些奇怪,便赶紧抓住了一个女兵:“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郎将的院子里出了刺客!”
女兵赶紧说道,“现在刺客被拿下了,但是事出突然,整个军营都要戒严了!”
“刺客?那中郎将可有什么事?”
苏叙白吓得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女兵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说道:“中郎将没什么事,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只是被子被捅了不少的窟窿,大半夜的正让人换被褥呢!”
苏叙白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那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去中郎将的院子里?”
“正是!”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苏叙白直接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中郎将乃是国之栋梁,我奉陛下之命到此处来,自然要保证诸位都是身体康健的!”
菘蓝看着苏叙白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胡说八道,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没有说话。女兵本就不清楚苏叙白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所以也没反驳就跟着一起去了。等到了孟对晚的院子,远远地,苏叙白就看到孟对晚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院子里,手里头还抱着一个枕头,院子里有婢女来来回回的走动,想来是正在给她换被褥。苏叙白就那么远远地看着,确认她身上没有半点的伤口以后,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五爷不过去问问?”
菘蓝有些诧异。“不了,既然拿他没什么事,就不要过去了,看她那副样子,就是困得不想说话了,偏偏现在还不能睡,指不定正一肚子的火气呢,我过去她还要跟我寒暄,更烦人了!”
苏叙白笑了笑,“既然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去吧!”
菘蓝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叙白,见他是真的要回去,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许久以后,苏叙白忽然说道:“南疆战乱,我在这里大约也不会待很久,咱们得尽快抓到七皇子,我总觉得眼下这个局面,四处皆有纷争,虽然都不算是伤筋动骨,但很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