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是她在找什么东西吧?她以为我也是为那东西来的,所以想看看我知道些什么。”
“唐豆豆,你说我怎么这么待见你呢?”
“秦零,你说我怎么那么不待见你呢?”
秦零还是无所谓地笑,把手表拆下来凑近戴到唐豆豆手腕上,说:“还你的。”唐豆豆刚想回嘴,就听他压低声音说,“有人。”
哪有人?
秦零用眼角瞥了瞥身后。被他这么一暗示,唐豆豆顿时感觉漆黑的暗道里仿佛蛰伏着凶猛的怪兽,努力去听还能分辨出细微的呼吸。
秦零又拉起她的手,按了几下手表侧面的按钮,给她递个眼色:“屏蔽电磁信号。”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冰凉的铁管交给她,握着她的手指扣在一个机簧上,故意加大音量说,“这里是扳机,记住,轻易不要射人,射人死无全尸,不地道。不过如果别人对你起了杀心就另当别论。”
“解构枪?”唐豆豆心领神会,内心一下子无比感激。
秦零“嗯”了一声,拉她起身:“该往前走了,耽搁这么长时间,氧气不够了。”
“往哪边走?”
“言灵他们来的方向,去验证一下他们有没有撒谎。”
唐豆豆一路走一路挠腿,秦零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事,太久没洗澡,一身臭汗有点痒。
实际上是之前被言灵的子弹擦伤的地方又烧又痒,而且有段时间了,从解八卦阵门那会儿就开始了。但唐豆豆毕竟是个识大体的人,也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装虚弱。
她完全听不见背后有脚步声,更加忍不住好奇,时不时偏头想看看情况,却被秦零轻掐手臂制止。看来后面的人确实是在尾随。
她不知道后面跟着的是不是言灵,甚至不知道是人是鬼,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秦零在身边,心里格外的踏实,尤其比之之前在梦里。说起来梦,她又担心起来:“我在梦里看到师父和小鸡儿都变成粽子了,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吧?”
“别胡思乱想了,那只是说明你潜意识里在担心他们。民间不是有个说法嘛,梦见亲人故去是好事,现实中他们会长寿的。”
“承你吉言。”
秦零笑着拍拍她,目光里有些意味深长。
不到半小时就走到了终点,似乎不很出乎两人的意料,尽头那堵墙是和他们进入通道后身后闭合的那面一模一样的,密密麻麻的咒文下面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石人。
出于科学的思考,唐豆豆第一反应就是,这必然是两堵看似相同的墙。秦零却否定说,不是看似相同,而是严丝合缝。唐豆豆一想,他的眼睛相当于扫描仪,能重叠对比,说的当然是事实。
于是就陷入了思维困境。
“我们这一路过来明明走的是直线,既没岔口也没转弯,甚至连上下坡度都没有,怎么会走回原点了呢?”
“是不是走回原点了,也有办法证明。”秦零拿出一小瓶东西往墙上一喷,咒文上顿时出现了一只荧黄色的鸡在展翅高飞……可能他画的是鸟吧,胖了点。唐豆豆对于终于发现了他的一项短处表示开心。
“我们现在走回去,看看来时的墙上有没有画。”
唐豆豆听话地转身,却突然被他夺过手电拧灭,视野里突然间变得墨一样乌黑。人也被他推到排水沟里,并按着蹲下,同时听到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好像子弹打上去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混乱的打斗声。
这人也真是的,这么近距离射击也不怕反弹误伤自己,不过没听见有人尖叫,应该是打空了。
突然听到身边有动静,下一秒就被人从背后环住脖子,唐豆豆下意识就回手用秦零给她的那支解构槍抵住那人的腹部,那人非但不躲,还伸手来夺。根据他的体型和手感来推断,是个十分强壮的男人。唐豆豆力不敌人,眼看守不住解构槍了,却也不敢让它落入敌手,干脆就甩到一边的排水沟里。
那人暗骂一声,很快一个硬物抵在唐豆豆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