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的明事理的人直接起身朝外跑去。
许元抬眸看着那个三楼的那个窟窿,缓缓吐出一句话:
“刚才,是哪个杂种让自家的狗扔的东西?”
话落,一片沉寂。
半晌,
没有动手,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那窟窿中传出:
“呵,你又是哪来的?你知道么,伱们炎朝的皇帝都不敢这么称呼我家主子。”
“嚯,还挺气派哈,不过本公子是谁你不配知道。”
说着,
许元侧眸看向三皇子所在的雅阁:“本公子刚才受了气,这里管事的人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可就让人拆楼了。”
三楼的雅阁之中没人回声。
三皇子抬手直接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其他人哄抬一下价格,凡事讲究和气生财。
用这些三楼的达官贵人的身份把那鞑晁人的王子应付过去。
结果许长天这瘟神居然也来了,更没想到这瘟神居然喜欢坐在大堂里。
完犊子了。
这勾栏,估计要被拆了。
忽然,房门被敲响推开,侯公公一边走入,一边轻声问道:
“殿下,此事如何处理?要奴婢出面么?”
三皇子翻了白眼:
“出面?出什么面?”
侯公公略显迟疑:
“出面表明身份,应该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三皇子往背后软榻一靠,将双腿直接翘在茶案上:
“得了吧,当年与二哥发生冲突,这许长天可是敢直接当街问候母后,他叫管事出来,明显是准备把管事的拉起来一起收拾,你想出去挨打么?”
侯公公略微迟疑:
“以奴婢的修为。”
“许长天一般出门身边都跟着两三个大宗师,坐他旁边那三个,一个是镇西侯的女儿,一个京城禁军统领儿子,一个次相的儿子。”
“。”侯公公。
说着,三皇子直接摆烂般的摆了摆手:
“爱咋咋吧,那纳兰游本就是来找事的,既然许长天也在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大不了老子这勾栏不要了,你赶紧让人都撤出去,记得把那几样值钱古玩也都带走!”
说完,三皇子感觉自己心里在滴血。
作为帝京顶尖的勾栏之一,清玉阁内头牌出阁的程序其实很繁杂。
之前那些长袖善舞倌人表演只是润场,等待夜幕下诸多达官贵人一一入场后,则还会有诸如诗会一类调动气氛的各种活动,而这剩下的每一个环节中可都是几千两银子的进账。
这可是上万两的收入了,而且今夜将名声打出去后,每天都是日进斗金。
现在这么一搞,他还得把装修费用赔进去。
侯公公很有眼力劲,见到李筠庆的神色,试探着说到:
“殿下,其实我们可以去找相国府讨要赔偿。”
三皇子越说越心疼:
“他们会赔个屁!许长天没占理他都能拖个一年半载,这次可是占了理,能从华鸿那个老毕登手里扣出一文钱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