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陆殿卿逐渐缓过来了,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林望舒打量着他。
陆殿卿也看着她:“嗯?”
林望舒:“你现在这样子一点不像陆殿卿。”
陆殿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哑:“那像谁?”
林望舒:“像一条笨得离奇的小傻狗。”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她。
他的唇嫣红,唇边残留着血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林望舒会觉得,他就是一尊被熊孩子涂抹过的石像。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殿卿突然张口:“汪汪汪。”
眼神没有一丝波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突然汪汪汪。
林望舒打量着他,半响,倏地笑出声。
他却没笑,抱着她,把她放在旁边的一处矮榻上,之后自己掏出来手帕,洁白的手帕,强迫症一般叠得整整齐齐,他抖开,开始擦。
唇角的血是嫣红的,裙摆上的污渍却是白色的。
他擦了嘴唇,发现不够,便把手帕扔一边:“等等。”
说完,他起身,从旁边书架抓了一把宣纸,帮她擦。
林望舒提醒他:“这裙子是新的。”
陆殿卿:“给你买三条新的。”
林望舒:“这条也得洗。”
陆殿卿:“我来洗。”
林望舒:“你这又没有替换的,你洗了我穿什么啊!”
陆殿卿便不说话了。
林望舒叹了口气:“就你这样,如果我二哥看到,非得再揍你一顿不可。”
陆殿卿挑眉:“我哪样?”
林望舒没吭声。
陆殿卿却问道:“是我打架,还是我刚才那么对你?”
林望舒倏地脸红:“你少废话,赶紧去医院!”
林望舒其实刚才已经发现了,他一直在用左手,右胳膊没怎么敢用力。
到了医院一检查,果然,右胳膊那里骨折了,医生研究了一番,说可能要上石膏。
这下子可闹大发了。
婚期都订好了,结果现在骨折了,到时候如果好不了,那结婚时候他就得带着石膏了,多扫兴。
林望舒:“陆殿卿,结婚理论上来说一辈子就一次,你可别让我丢人现眼,我不想要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