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宸殿内,国主和皇后接受新人敬茶。国主笑着说:“今天是你们新婚第一天,可以特例一次的,不用这么早。”
靖王爷一听,配合的撑撑胳膊:“昨夜累坏我了,是该好好休息,我的王妃怕坏了规矩,一大早就把我弄起来了。”说完,眼神悄悄斜视了一下,国主眼神有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掩盖过去了。
“靖王爷,靖王妃还在身边呢,你现在都已经成婚了,说话要注意些分寸。”
“是,是皇后教训的是,是我大意了。”说完,搂了一下灵悦。
灵悦心里自然明白王爷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被王后这么一说,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只能低头笑笑,十分尴尬。
“国主,臣弟府中还有事,就先行回府了。”话一出,国主看了一眼靖王爷。
“恩准,好好照顾靖王妃。”
“臣弟遵旨。”靖王爷对上国主的眼神,温柔一笑。
出了极宸殿,靖王爷和靖王妃上了马车。
“你脸怎么还这么红啊,还在在意刚才的话吗?”
“王爷,以后讲话请顾忌一下臣妾的颜面。”灵悦好像生气了。
“你知道我所指的不是闺房之事,是昨夜的行刺之事。”
“王爷不是早已下令封锁消息吗,在极宸殿上你也没打算告知国主和皇后,又何必在旁人面前故作玄虚,又何必与我装出恩爱的样子。”
靖王爷有些不悦,对你一再谦让,你今日到是蹬鼻子上脸了,敢公然顶撞我,责备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靖王爷一下把灵悦抵在马车的内侧,双眼死死盯着她,两人近的呼吸都能听见。“思南家大小姐,明办是非,聪慧守礼,今日看来都是虚名,连最基本的三纲五常都不知道,竟然在外面公然责备夫君。”
灵悦没有闪躲,对上靖王爷的眼神:“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王爷和臣妾不是站在一起之人,又如何妄下断言。”
靖王爷皱了一下眉,一下用嘴堵住了灵悦的嘴,灵悦好生厌恶,拼命反抗。这不禁让靖王爷想起了当年的凤舞,她也是这般拼命反抗,为了易烊崇锋,而今日这个同样拼命反抗的女人,心里也装着同一个人。易烊崇锋,那个死在自己剑下的亡魂。靖王爷越想越气,也不管这还在王宫,这还在马车里,大力地啃啄灵悦。灵悦一个弱女子,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粉拳拼命打在靖王爷胸前,双腿乱蹬,都无济于事。她越是这样,就越激起靖王爷的兴趣。
“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放开我。”
“大家闺秀,居然也能说出如此泼辣之语,今天我还真是重新认识你了。”
“啊。”灵悦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浑身颤抖,裸露的肌肤在冰凉的马车里越发苍白。
“到前面的小宫门停下,先送王妃回去。出宫的时候守卫询问起来,就说我和王妃一起出宫,不可把我留在宫中的消息透露出去。”
“是,王爷。”
靖王爷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搭在灵悦身上,没有说话便下了马车。马车上的灵悦满脸泪水,不哭不闹,一声不吭,目光呆滞。
靖王爷从小拖国主的福,早已把皇宫各处走了个遍,所以想要在如此庞大复杂的皇宫里找到老将军的宫殿,对靖王爷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敏捷地绕过几个宫殿,就来到探子回报的宫殿了。
老将军自从来了就是吃喝玩乐,人都发福了一圈。想想自己在外征战大半辈子,没想到,老了,却被软禁在宫中,失去了自由。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自己解甲归田,根本不是为了养老玩乐。可是如今在这皇宫里,四方都是眼线,也只能继续演戏。自己越松懈越荒诞,国主和宰相就越放心。
“老夫要沐浴,备水。”
不过这里的下人手脚很是利落,吩咐什么马上就能办好,看来国主真是有心了。不一会,老将军就舒舒服服地泡在桶里了。不一会,进来个人。
“都出去吧,我一个人泡会。”
“老将军,您需要个擦背的。”
老将军一听,是靖王爷的声音,好小子终于来看老夫了。他挣开眼,看靖王爷一身下人装扮,不禁笑出来:“过来,擦背。”
靖王爷走到木桶旁,蹲下身子靠在一旁,拿着布巾做样子:“老将军,昨夜有人行刺我。”
“昨夜?不是你和思南小姐大婚之夜吗?刺客抓到吗?”
“抓是抓到了,不过他剑法极快,我们刚抓到他就自刎了。我封锁了大婚之夜遇刺之事,今日故意放出消息,说王府昨夜进了贼,已经被抓住了。”
“各方可有动静?”
“没有任何动静。不过,今日进宫敬茶,当我说到昨夜的时候,国主眼神里有慌乱,我清清楚楚看到了。”
“襁褓国主,派人行刺你。”
“老将军,一切还没查实,不过很明显,我娶思南小姐,已经让他们有所不满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老将军指着木施上的衣服:“我的衣服腰间别着一块玉牌,我的门生都认此玉牌,现在就交给你了。老夫在宫中等王爷的好消息。”
靖王爷无比神圣地拿着玉牌,向老将军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