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真信了,她哥哥那么凶悍,子期兄,你怎么敢下手的?”
虞周努力控制不爆粗口,这小子人长的娘了些,怎么性子也这么八卦啊?
“连兄弟会游水吗?”
“不会,怎么了,这也有关?”
虞周一本正经:“我们避于湖泽没有个好水性可不行,樊哙,樊哙!给你个任务,用最慢的速度教会这家伙游泳,怎么对龙且的就怎么对他,死活不论!”
连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胖大汉子推门而入,伸手一抓把他夹在腋下,风驰电掣的往外走去:“放心吧,保证明天就能吃上他抓的鳖!”
天天喝绿豆汤的日子终于到头,铸炉那边逐步走上正轨,虞周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细骨细鳞的太湖白鲦刚一锅,门口立即闪过一个娇俏身影,项然猫儿一样踮着脚步,抽动着鼻子说道:“子期哥哥又在偷吃,怎么不叫我一起?”
“哪次不是吃食还没出锅你就到了,根本不用叫,快去洗手。”
项然把双臂往前一伸,虞周无奈的替她挽着袖口,开口说道:“这就要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般。”
也许她还没彻底转过弯,也许这个话题不适合两人独处的时候说,项然低头抿嘴不说话,虞周边洗手边问:“项伯父怎么还不来?”
小丫头有些沉闷:“他和叔父一起喝酒去了,兄长最近也在酗酒,子期哥哥,我能尝尝吗?”
虞周听完愣了一下,也不知谁先起头,最近大伙有事儿没事都爱喝两口,以至于整个水寨都带着几分酒气,连这妹子都被传染了。
“小然,项伯父他们因何沉迷美酒?”
小脑袋摇了摇:“不知道,让我尝一口吧,就一口,大哥他们都不给我。”
虞周端菜上桌的工夫稍微想通一些,或许是崩了好几年的心神总算可以放松,项氏父子才有现在这番表现,报仇从来都是这样,经历了咬牙切齿、勤学苦练之后,手刃敌首的快意过去,很快就会被唏嘘填满心房。
再回头看,也许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事儿,项家父子正处在这样的路口,心防乍松之后,肆意的放纵纯属正常,虞周不打算干涉,因为大秦还未倒下,他相信项籍很快就会重新振作。
“小然啊,酒呢……没什么好喝的,如果你喜欢,以后我拿葡萄专门酿造些,最适女儿家饮用,这蒸酿的烈酒口感一般。”
小姑娘的眼神依然明亮,那股子好奇犹如实质毫不退却,虞周轻叹一下:“拿筷子稍沾一些尝尝吧,觉得难喝可别哭鼻子。”
“子期哥哥最好了!”
一声欢呼过后,小丫头迫不及待端起羽觞,说实话,自从开始练剑,虞周也很少喝酒了,毕竟鲤鱼背不是醉了可以撒野的地方。
略微混浊的酒液分盛两觞,虞周又给她兑了些果浆。
“子期哥哥,我敬你。”
“好啊,什么名目呢?”
项然未饮人先醉,面带酡红的把小手塞进虞周大手中:“就敬携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