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这才想到,他前不久被任奇良抽了鞭子,可能是后背疼。
“没事吧?”她走过去,轻声问着。
任子谦脸色微白,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来,“拿桶来。”
邱意浓以为他喝的太醉,要吐。
急忙将桶拿了过去。
任子谦伏在床上,呕吐着。
只不过空气中弥漫的并不是浓郁的酒味儿,而是血腥味儿。
任子谦吐过后,脸色惨白的厉害,整个人好似虚脱躺在床上。
“你想看我死在这儿吗?”他薄唇轻启,洁白的牙齿上还有一抹红。
邱意浓望着他,立马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任子谦睨着她,“邱意浓,你不是鬼门十三针的传承人吗。两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你施针都能救回来,还怕救不了我吗?”
低沉的声线夹着淡淡的讥讽。
没来由的,邱意浓手抖了下。
疼痛越发的显著,席卷着全身。
“我的手废了,不能施针,你是知道的。”邱意浓垂下眼睑,左手按着抖动的右手。
任子谦凝眸看她,倏然就笑了。
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讥讽邱意浓,为了嫁给他做豪门富太太,不惜动用这种手段!
面对任子谦的讥笑,邱意浓淡然的很。
她沉着冷静的打了电话,将情况和地址叙述的有条有理。
或许是邱意浓从震惊中回归于平静,她一边通着电话,一边搭着脉。
脉象看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只是她的右手废了,左手搭脉有可能不准确。
“你是不能施针,还是巴不得我死?”搭脉的手突然被攥着。
邱意浓愣了下。
任子谦攥着她的手逐渐收紧,然后笑的嗜血,“我死了,就不耽误你思念故人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