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规则,只要你有天赋,有潜力,那么门派就是会力栽培,可若你没有太高的天赋,门派中也不可能为你耗费太多的资源,当然不只是九天玄清观,天下间所有的门派势力都是如此。
“多曰不见,裴师弟近来可好?”李恪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来,在护殿长老面前,他却表现的无拘无束,不过没办法,人家有“靠山”,有着一个好孙子,身份和地位也自然因此提高了起分,人也多了几分底气。
“托你的福,还不错!”对于李恪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物,裴重远其实是不想搭理的,可是当着护殿长老的面他也不好将李恪的话当作没听见。
护殿长老见李恪与裴重远攀谈了起来,便又闭目养神了,不过二人的交谈却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中,只听得李恪又道:“我记得裴师弟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吧,真不知道是什么让师弟的道心萌动,想要一观上层道法!”
裴重远听得此言,眉头深皱了起来,李恪突然出现,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一直与对方不合,眼下说不定会当着护殿长老的面,拆他的台,想要得到上层道法,恐怕变得不太容易了。
“我记得裴师弟的修为,已经有十余年都未曾寸进了罢,”李恪笑眯眯的,不过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到阴冷。
听到李恪的话后,护殿长老暮然睁开了眼睛,望着裴重远眉头轻蹙的道:“你修为都已十余年未曾寸进,道心早已退熄,现在又这般年纪了,索要上层道法又有何用?”
裴重远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所料不错,李恪果然在暗中使坏,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对李恪咬牙切齿。
不过,对于护殿长老的疑问他也必须做出解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道:“弟子最近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可是弟子仔细想来修道大半生,却一无所成,突然间有些不甘,所以……”说到最后裴重远故作悲痛,然后又道:“还望长老成全!”
护殿长老双目微眯,似乎要看出裴重远此话的虚实,裴重远为九天玄清观劳碌一生,索求上层道法,护殿长老没有借口阻挠,但是他不明白,一个大限将至之人索要上层道法又有何用,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吗,可是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一些。
好半晌后护殿长老才开口道:“你先回去,容我考虑一二!”
“是!”听得护殿长老的话,裴重远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离开了道藏殿。
待得裴重远离开道藏殿后,护殿长老忽然扭头望向李恪,道:“李恪,你将此人的信息给我说说!”
“是!”
李恪闻言,便将有关裴重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护殿长老说了一遍,听完李恪的话后,护殿长老开始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来,此人已经入观五十多年了,按照观内的规矩他在十多年前就可以向观内申领上层道法了,可是,这么久了都没有来申领,然而现在已经大限将至了却突然想继续修炼了,动机确实有些可疑!”护殿长老像是在与李恪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听得护殿长老的话,李恪也陷入了沉默,显然也在猜测裴重远的目的。
上层道法是不会随便传给普通弟子的,不过,为了鼓舞观内的普通弟子,九天玄清观定下规矩,但凡杰出者,对九天玄清观忠诚,亦或是对观内有大贡献者,都可以申领上层道法,当然,不是以前两种的弟子,在入观时间满一定期限后,也可申领。
裴重远虽然资质普通,也没有太大的贡献,但是他入观却有五十余年了,早已符合要求,他之所以之前没有申领上层道法,是因为感觉自己年纪大了,错过了修炼的黄金岁月,就算是拿到了上层道法,修为也不可能再精进了,因此他主动放弃了那一次机会。
“长老、爷爷,孙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护殿长老与李恪沉思间,站在一旁的李文辉却突然出声道。
“说!”护殿长老与李恪闻言,扭头望向李文辉,然后护殿长老道。
“是这样的,两年前,北极上青宗曾送来一名弟子前来修道,这名弟现在正是裴重远在负责照料,而且这名弟子刚来九天玄清观的时候,还是我负责送往裴重远的住处的,所以对他,我也有些接触。”说到此处,李文辉眉毛一蹙,旋即又接着道:“那时这名北极上青宗的弟子给我的感觉与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最近一年以来,我曾先后在观内看到过他多次,可是这每一次他都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仿佛在此之前经历过什么蜕变似的。”
按理说李文辉只是年幼,辈份又底,在护殿长老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不过他依仗着自己天赋异禀,又深得九天玄清观的重视,再加上此刻也没有外人在场,倒时壮了壮胆将自己注意到的一此说了出来。
听得李文辉的话,护殿长老再次陷入了沉思,肖泽来观修道一事他自然不会忘记,当初对此,观内可是有不少长老反对,他作为守护道藏殿的长老,看管观内道法,也是反对者之一,而且两年前,裴重远为肖泽前来道藏殿索取道法一事,他还依稀记得。
好半晌后护殿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神色突然一变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叫裴重远的弟子传授了那名北极上青宗的少年道法,随着他的修炼,修为曰益精进,所以才给文辉一种脱变的感觉?”
李恪与李文辉听得护殿长老的话顿时一惊,若是真如护殿长老说的那样,那么李文辉感觉到肖泽的变化就能解释了,要知道,普通人与修炼者给人的感觉肯定是不同的,不管是从自身气质,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息都与普通人有很大的区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也说的通!”听得护殿长老的话,李恪满脸惊疑,旋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猛然一变,道:“裴重远此次所求上层道法,不会也是为了那个北极上青宗的弟子吧”
这一想法,让李恪自己都感觉到一惊,若是真得如此,那裴重远的胆子就太大了,私传道法本来就是重罪,现在他又在伙同外派弟子来谋取观内秘典,这可不是小事,罪同判宗,是要被观内处决的。
听闻李恪的猜测,护殿长老双瞳紧缩,脸庞之上充斥着强烈的愤怒,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他声音有些冰冷,道:“那北极上青宗的弟子已经与他相处了两年,此人若是真的在私传他道法,估计此子已经有了一些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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