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既明说完就走了如来时一样,旁若无人。
徐城拆开孟既明买的那盒烟分给大家,「今儿就这一盒,明儿一早我给大家一人来一条,关上楼门咱都是哥儿们,别往心里去,他就是浑,人是好的。」
接过烟的都笑起来,虽然在寝室不能抽,拿着是个态度。
可不就是个浑人,招他干嘛,梁善又不是个天仙,犯不上。
和徐城混一声哥儿们只有好处没坏处。
徐城怕他们心大听不懂,又叮嘱了一句:「男生的事,男生楼里说了就算完了,都别出去瞎说。」
这下都听懂了,第二天,烟也都送到手里了。
刚上大学的男孩子抽烟的不多,但还是每人分了一条,相当于给了一千块钱。
用徐城的话说,这就不是钱的事,是哥儿们义气,一个楼里住四年,那得是多少年修来的福分。
到了上京|城现学现卖,让他给用到了室友们身上,倒也说得通。
被莫名教育了一通的男生宿舍什么事都没有,从楼里走出去的孟既明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和梁善就没有那种关系,这下好了,不止梁善亲口说了,他也说了。
她说不是。
他说梁善是他妹妹。
这叫什么事。
可也只能这么说,不然呢?他要说是,梁善能气死,更不回家了。
气死她不打紧,名声得要,他不要脸,不能把梁善的脸给撕了。
好不容易离开安城和那所破中学,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能让他给毁了,他也不能让别人给毁了。
就当妹妹吧,又不是没当过,早就当了十几年,真的假的从她嘴里叫出来的二哥也算不清楚多少年了。
就这样吧,大学毕业再说。
他们俩的日子,长着呢。
雨大,没伞,他就站在楼门口,看着女生宿舍亮着的灯。
突然就想起有次回家,他妈和阿姨聊天说起过的话来。
他和梁善还真就是一辈子。
完完整整的一辈子,一天都不差。
当时两个女人聊着天就当他不存在似的,说起当年那叫一高兴,不止又聊起他把梁善给推得翻过身去憋住的事,还想起抓周。
丁媛说当时梁善抓了个金元宝,阿姨说不对,那是后来,一开始抓的是二少爷的手。丁媛掩着嘴就笑起来,「可不是嘛,孜孜这孩子看什么都爱先观察,一桌子的东西就在那一样一样地看,一动不动地坐着。」
她说着就去看孟既明,朝他一指,「你,最讨厌了,人家孜孜在那看着谁也没催,偏就你多嘴,非要让她选,坐得好好的让你就给推得趴在桌子上了,不抓你抓谁,没抓花你的脸都是给你妈我面子。」
孟既明同样没有印象,但是挺高兴,看,抓周抓的都是他的手。梁善这傻丫头,那么小心里就有他。
雷声乍响,吓了他一跳。
刚巧这时候被人叫了一声。
杨意举着伞朝他走过来,问:「你没带伞?你跟我过去那边,我进了宿舍把伞借给你。」
孟既明走到伞里,和她一起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没有去接递过来的伞,对她说:「帮我找下梁善,三一零。」
杨意明显怔住,转瞬点头,说你等着就进了宿舍。
不一会又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地说:「梁善的室友说她已经睡了,回去就睡了。」
没心没肺。
雷都没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