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挤在一张病床上醒来,才觉荒唐。
梁善怕压到他的伤口,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昨晚没有开灯,又在床边围着帘子,她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只听见他闷哼着喘得厉害,却没有说疼,反倒是她委屈地叫了两声疼。
孟既明说没事,翻身时哼了一声,害得她紧张起来。
贴合抱住,才明白是他晨起的反应。男人的眼神比昨晚还直接,握着她的手就要往下,梁善连
忙下了床躲到帘子外面去。
男人的笑声回响在里面,叫了她一声:「孜孜。」
平日里他总是梁善长梁善短的,叫她做这个或者做那个,偶尔几次孜孜都是这种时候,能被他叫出百般变换,特别会勾人。
梁善觉得他还是年轻身体好,就跟当年一样,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刚好长假休完了回去工作。
孟既明得了逞就没再闹她,吃饭喝水打点滴样样都配合,也没再在病房里做出格的事,只是偶尔把她拉过去亲亲抱抱,再把人给放开。
出院那天,丁媛过来看望他,见梁善也在便提了一句:「孜孜,周末到家里来一趟,上次和你说过的朋友的儿子来安城了,已经说好了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们两个见一面。」
梁善差点把这事忘了,经她一提想起来,此时再推脱又显得不那么合适,只得应了声好。
她总觉得孟既明在看她,悄眼看过去,又没有。
他就只是坐在床上,半仰着头靠在那里,指尖在床铺上轻轻地敲。就像那天晩上,他的手就这样放在她的腿上,也是这样半搭着,轻轻地敲着,然后捏握住她。
丁媛让司机把孟既明送回家,跟着上楼转了一圈,感叹地说:「你家还挺干净整洁的,妈妈还是第一次来,孜孜打理得真好。」
转头又跟梁善说道:「上次我听顾惠说你搬出去了,现在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孟既明听着两人说话,缓缓走到沙发边,撑着扶手坐下去,点了支烟。
没再去看她们。
直到两人出了门,将烟摁在烟缸里。
是挺干净整洁的,就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孟既明打开梁善的房门,看到那只行李箱,拍了张照片发给她。
问她:【不要了?】
梁善:【要】
孟既明:【过来取。】
孟既明:【我等你。】
许久,梁善回复:【暂放一天可以么?】
孟既明:【住哪?给你送过去。】
梁善:【去你家】
孟既明把电话打过去,梁善挂断。
再打,又挂断。
隔了好一会,梁善发了条消息过来:【二少爷,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晚点好么】
孟既明:【去我家做什么?】
梁善:【丁姨朋友的儿子来了】
点烟的手顿了一下,发了条语音过去。
【梁善,你有本事就趁这次机会把自己给嫁出去,从我家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