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说说笑笑,
以濛抱着淼淼看向珊,看她每次恣意的笑,都像是在哭。
直到送走顾天佑和席向晚,向珊苦笑着走向以濛,她想要接过淼淼抱起来,却看以濛递给了一块手帕。
“给,忍不了何必强撑。”
拍了拍她的肩膀,以濛抱着淼淼走开。
以濛转身的瞬间,向珊的眼泪再也积压不住的从眼眶内汹涌而下。
看着走廊上渐渐远去的抱着孩子的女子。
她掉着眼泪,喟叹了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祁家苏以濛有一张洞察力十足的敏锐慧眼,任何人的情绪都瞒不过她,不论是否伪装。
熟识一切,熟识一切人的情绪。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可以做到如此,并不是什么好事。
看了太多人的复杂情绪,自己却什么都不说,活得太累。
古人说,‘过慧早夭。’
过度聪慧的人,都会早早夭折于世。
在祁向珊心中,以濛是过于聪慧的女子,可见,时光待她一点都不温柔,残忍的厉害呢。
向珊用以濛的素绢手帕抹掉不争气的眼泪,转过身,在不忍心看到以濛由于病态过度纤瘦的背影。
医院,满满的消毒水味道,以濛压抑,她对医院的抗拒和心里阴影一直存在,只不过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后她渐渐变得淡然。
更何况,之诺躺在这里,而,她怀里还抱着淼淼。
这么小的淼淼,她的神情变化,这孩子都可以敏感的感知到,她压抑着到了医院外的庭院里。
午后温暖的阳光下。
把淼淼放在草坪旁的木质长椅上,以濛告诉她,“淼淼,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你姨妈过来。”
以濛知道向珊需要时间去消化她所隐忍的一切。
有时候,坚持着不说出来守着所谓的秘密,比那些一门心思想要知道却得不到答案的人要痛苦的多。
背负痛苦,都是自己的选择。
不怪任何人。
握着淼淼白白嫩嫩的小手,以濛说,“淼淼,长大后,可不要藏秘密啊。否则,会受惩罚的。”
淼淼凝神看着以濛。
春风吹拂着杨柳,柳絮纷飞,落在以濛的长发上。
她苍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轻动,一条白色丝绢在她手里很快成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喜欢吗?”
以濛坐在淼淼的身边,将丝绢叠成的白色玫瑰放在孩子小小的掌心里。
淼淼双手捧着,乌黑的眸子像小鹿一样凝视着手里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