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实在不行。”王安山叹了口气。“我爸很重视那些导演们,大有我喝不了了他亲自上的架势……我当儿子的哪能让老子受罪?”
秦风也吃亏在了早些年完全没有去管过自己的风评,任由那些营销号在自己身上随便啃上一口便是几百万点击的流量,吃的满嘴流油。
电饭煲就放在那里,掀开盖子,里面就是白花花的米饭。香气扑鼻,也还热着,想吃多少自己就弄多少,多好?
“另外那位客人结账的时候跟我说,让我转达你一句话。”老板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照办。
他这顿饭他吃得很高兴。
难道他们对于今天这一幕已经早有预见?
王安山也把这个疑问抛给了王安川。
王安川身材纤瘦高挑,此时一身西裤,衬衫和外套,像极了是一位业务出众的白领。
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都是酒桌上应酬出来的,见不得别人杯子是空的。
王安山这次愣了更久。
他在那之后就想,二伯跟自己这个堂弟拍案支持秦风跟安若的婚事,就跟提前知道了什么似的。
像极了是《绣春刀》里的丁修问师弟要钱时候的样子。
“老板,结账!”
“哥,我又不是神仙,就是我爸心机那么重的一个人,也不是料事如神啊!不然咱们家这个生意做的还大,又岂会每三五年就踩一次坑?我跟你说这每一次坑啊,就代表着又一笔生意黄喽。”
谁结的账?
这样一想,自己父亲真是差的太远了,偏见使人傲慢。
王安山呢喃自语,脑子里很乱,想了很多事情,兜兜转转又想回了自己这个堂弟。
他笑呵呵的拎起旁边椅子上的外套,随手的搭在肩上。
王安川也乐得如此。
王川闻言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王安川捧起面前的饭碗。扒了一大口米饭,“真是饿死我了,昨天我还在附近的小县城谈生意,开车光是路上来回就四个小时。我是一点儿东西也没吃啊。”
看来想要彻底了解秦风,就得放下偏见,与之好好交心了。
老板被王安山喊了一声,低头对了对账单,再三确认了就是他们这一桌,赶忙过来。
他很机灵,多年经商的八面玲珑让他很清楚,有些话即便是在背后也不适合用来说别人。
但更高兴的是他当初的选择。
在全家人都主张劝王安若跟秦风分手的时候,他选择了跟自己的堂妹通风报信。
“唐哥说笑了,我什么时候提防过你?”王安川笑了笑,又是很随意地扒了一口饭。
秦风前些时日找他要王安山联系方式的时候,还打趣他适合在海底捞当服务员。
话说了一半,王安川就闭嘴了。
王安川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说出了最后的告诫:“看一个人不能只听大众的评价。不能只听那些评论家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在网上评论别人太容易了,他们有近乎零的风险,高高在上。将任何人置于笔下,肆意评价。他们更倾向于写负面评论,因为这样作者和读者都开心。”
显然没料到王安川还有主动结账的一天。
“那还有其他的呢?”王鞍山问,“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秦风跟那个很出名的导演陈导关系莫逆;而且也跟首都的电视台主任有着很深的交情?甚至难道那时候……你们就知道秦风跟电影节考核团关系好了?”
王安川走后,王鞍山面对着桌上的狼藉沉默了许久,他这一顿饭在纠结当中竟然没怎么吃,全被自己这个堂弟给祸祸了。
王安山无奈起身,虽然被堂弟占了便宜,但总的来说起码得到了一些关于秦风的事情。
这并非是父亲的授意,但如今一看,这一招棋也算是走对了。
拿人手短的。
王安川突然将快跟碗平等的放在一起。扯来纸巾擦擦嘴。咽下最后一口饭。
更何况是堂哥的父亲,自己那个令人不知如何评价的大伯。
原来是这样。
王安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