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被判无罪了,还上告什么?
林大官人说:“大明律也没规定,只能被判有罪的可以上告,被判无罪就不能上告了啊。
虽然我被判无罪,但我还是不服!既然我无罪,那有罪的人又是谁?
所以我还是要去巡盐察院上告,让巡盐御史重审,以求公道!”
费运使还没反应过来,正在琢磨林泰来为什么还想去去上告时,又听到林泰来说:
“想必巡盐御史仍然会判我无罪,在我的争取下,说不定会将罪过定给盐运司,判一个贪赃枉法、屈打成招。”
“不!”费运使下意识的说。
不得不承认,林泰来所说的情况,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的。
费运使咬牙道:“给我一天时间!”
林大官人十分大方,豪气的说:“不着急,我给你五天时间!”
然后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先去巡盐察院上告去。”
费运使像是被背叛了一样,有点生气的说:“你不是给五天时间么?”
林大官人答道:“没关系,我只是去巡盐察院投个状子,表达一下个人诉求。
又不是在那边马上过堂,我会尽力拖延着的!
说了给你五天,就是五天,我林泰来一诺千金,人称今之季布!”
不知怎得,费运使感到有一把利剑悬在了自己头上。
林大官人心里暗暗冷笑,到底是盐运司作恶枉法,还是巡盐察院指使,你们两边先咬起来。
等回了家里,林大官人又寻思着,趁着兵变还没结束,老盟主被困在蜀冈上,应该赶紧再帮老盟主鼓捣几场雅集啊!
正在这时,林氏盐业大掌柜、苏州书画艺术集团驻扬州高级合伙人陆君弼忽然来拜访。
“怎么?你也想见王老盟主?”林大官人狐疑的问道,“你现在都不混文坛了吧,还见老盟主有何意义?”
陆君弼有点羞赧的答道:“我有个相好的樊姬,可惜缺乏名气,你能不能让她见见世面,在文坛盟主面前扬个名?”
林大官人为难的说:“那老盟主又不待见我,又怎么会帮我身边的人延誉扬名?”
陆君弼信心十足的说:“你一定有办法的!”
林大官人无语,最近怎么总是听到这句话。
正说着话时,张凤翼也过来了,问道:“下次盟主雅集什么时候?我带一幅画过去,在雅集上炒作一下。”
林泰来:“。”
怎么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成了老盟主的经纪人?
在文坛大会期间,会有很多文会雅集,但只有文坛盟主出席的文会雅集,才是主会场。
林大官人又想起一件事,对张凤翼问道:“对了,马湘兰来信说,我们苏州的风雅领袖王稚登要在文坛大会生事,是什么意思?”
虽然号称分道扬镳了,但对王稚登的消息,张凤翼应该还是能掌握的。
张凤翼皱着眉头说:“我从文家家主文元发那里听说,王稚登这次似乎有反逆王凤洲之心,准备在文会上发起攻击。
马湘兰大概是觉得你们都是反盟主的,所以让你看机会帮助王稚登。”
林大官人叹口气,在原本历史上,王世贞晚年时候,文坛霸业就已经开始动摇,遭到不少攻击。
看来在本时空,自己带来的示范效应加速了进程。以后想刷老盟主的人不只有自己了,竞争居然还变激烈了。
如何才能让老盟主只被自己刷,这是一个很难的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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