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懋闻听说话之音,瞬间收敛心神,原本的情绪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亲和之气。
刘懋轻轻的招了招手道“吴爱卿快快请起,上前来。”
“喏!”吴前撩起长袍,惦着小碎步快步上前。
这是每朝每代的规矩,名曰趋步,是展现帝王威仪,朝臣对帝王的尊敬。
谁若是能做到入朝不趋,那便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吴爱卿不必拘束,站到朕的身边来,这满朝文武,也唯你值得朕信赖托付。”
刘懋再次招呼吴前,吴前往前又走了几步,眼神当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动。
虽然刘懋的言语透着些许的虚伪,但是对于忠贞之人来说,此时此刻这一句话就算是让他去死也心甘情愿。
“陛下。”
“你从头到尾详细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于朕听。”刘懋道。
“喏!”
吴前回应一声后,整理了一下头绪,随之出声道“此人名作于振,出身于阳平城,其父名作于老蔫,祖辈还算有些产业积蓄,于老蔫临死之时托龙牙郡的郡丞花了五百两银子给他捐了这个县令,上任之后……”
吴前在刘懋的身前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把于振所有的经历和发生的事情全部讲述给刘懋听。
刘懋静静的聆听,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嘴角微微的翘起一丝弧度……
不知过去多久,最终吴前讲述到刚刚得到的消息,安平国国君牛安平已经被押解前往阳平城。
又过去许久的时间。
刘懋这才回过神来,出声问道“你如何看待此人?”
“回陛下,此人绝非寻常泛泛之辈,我觉得他上任不过是在装疯卖傻,待摸清阳平城脉络,便借机以雷霆手段掌控全局,从种种手段可以看出,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无情,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但又非无情无义之人,他对身边之人,对朋友,对百姓,极其维护。”
刘懋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不错,能做到全城人以他马首是瞻,这份能力朕自愧不如。”
“陛下您……”
“不必奉承,这是实话,此人不论胆识,智谋倒是有几分先帝当年之风采,当年我不过是孩童之时,父皇隐忍十载,一朝出手力压其他皇子脱颖而出,就连皇爷爷都惧怕父皇三分,那时的风家,个个势力,畏父皇如狮虎,与父皇为敌者皆斩,从不留活口,与父皇为友者,哪怕是性命不要也要护其周全。”
“这种人行事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报,对待敌人如蛇蝎,对待朋友如亲人,可为友,不可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