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三教九流的歪门阵法,她瞧了自然心中恼怒,快给南宫姐姐陪个不是,不然她定要和你争论不休。”
项云闻言,心中那叫一个无语呀,自己辛辛苦苦布置这单向传送阵,你们不说一声感激的话也就算了,怎么还教育起我来了,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而且这单向传送阵本就真是存在,并且有效,怎么还就成了三教九流的东西呢?
项云心中顿时也有些不服气,当即开口道。
“队长,你此言虽然有道理,却并非完全正确,所谓人法天,天法地,道法自然,须知天地自然,而自然千变万化,混无轨迹可循,如何又有什么确定的规则……”
项云此刻竟然也是滔滔不绝的,与南宫离争论起,他当然没有这么高深的阵法造诣,可以与南宫离这等阵法大宗师争辩。
此刻也不过是照本宣科,将阵法大全中,黄老邪的思想说了出来,反驳对方而已。
而南宫离听了项云这一席话,却愣怔半晌,面色微变,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信仰正在微微动摇。
南宫离不禁心下惶然,当即又以自己这些年来,在阵法一道上的领悟和见解,以及无数年来,阵法一道的先辈的思想精华,用来反驳项云,想要将对方压倒。
然而,项云却是针锋相对,以黄老邪的诸多理论攻击。
这黄老邪在阵法一道的研究实在高深,而且他为人较为刻薄尖锐,在典籍中,多有犀利抨击传统阵法的语句,可谓句句刁钻,字字如刀!
两人你来我往,议论声不绝。
起初,南宫离尚且能够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始终保持镇定姿态,宛如博学鸿儒,气定而神闲。
可随着项云抛出数个尖锐无比的观点,再用其自己的方法总结出答案,南宫离竟是有些哑口无言,她的脸色就开始变了。
再讨论了一阵,南宫离从一开始的镇定自若,到后来有些愠怒变色,再到后来,她面露些许惊慌。
最后她竟是脸色涨红,神情大变,全然一副彷徨失措之态。
见到对方的神情,项云微微一笑道。
“队长,现在你觉得我这单向传送阵是无效的吗?”
“我……我……”
南宫离连说了几个我字,声音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她竟忽的娇躯一颤,双眼泛红,两行清泪顺着玉颜滑落,竟是轻声啜泣起来。
“哟……南宫姐姐,你……你怎么哭了!”
北冥玄薇见到南宫离落泪,慌忙上前为她拭去眼泪,可是南宫离眼中却是不断有泪水滑落。
项云见状,顿时也傻了眼,没想到以南宫离的身份,与自己争辩输了,竟然会当场哭泣起来,这是他说什么也想不到的。
一时间,他也是手足无措,当场有些麻爪。
“你这家伙,都说了叫你不要和南宫姐姐争论,现在好了,你把南宫姐姐给气哭了!”
北冥玄薇一面为南宫离拭去泪水,一面瞪视项云,气呼呼的责备道。
南宫离却是轻轻摇头道。
“不要怪他,是他赢了,他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我的阵法造诣不如他。”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噙得更多了。
其实,以南宫离的心性,即便真的被人在阵法一道比下去,至多也是有些失落,绝不会当场哭泣云云。
实在是项云的说法,几乎打破了她心中多年来的信仰,许多观念甚至推翻了她遵循多年的规则,这种颠覆性的改变,教她无法不悲哀。
项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得,连忙劝说道。
“队长,你……你别哭了,您的阵法造诣比我可高的多了,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一位前辈高人留下的学说。
他乃是当世奇人,一心钻研阵法一道,但他为人古怪刁钻,偏偏不喜欢钻研正道学说,只爱研究这些违背常理的东西。
但想来,他的研究,也多是钻了牛角尖,碰巧而为的取巧法门罢了,不信你自己瞧瞧。”
说着,项云还将那本阵法大全取出,交给南宫离观看。
“诺,这就是那前辈留下的典籍,队长你看看。”
见项云拿出了这本典籍,南宫离的注意力顿时被成功转移,止住了泪水,接过书册翻阅起来。
一连翻阅了十几页,南宫离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沉默不语,沮丧叹气,渐渐地,却变得神情专注,目光发亮。
再后来,他泪痕未干,嘴角却是翘起了一丝弧度,神情越发专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