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安正在厢房里收拾东西,贺氏与邵盈秀突然推了门进来,邵盈秀愤愤然道:“何乐安,我放在祖父屋里的翠玉镯子不见了,莫不是你妒忌我得到薛老夫人的礼物而你没有,偷偷拿了吧!”
“我没有。”何乐安淡然道。
贺氏重重地哼出一声:“那是何等贵重的东西,不是你这等低贱的庶女可拥有的,你若现在就还给秀儿,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休怪我这个大舅母无情,把你拎到何老太太面前责问惩戒了。”
她这般说着,邵盈秀根本没有给机会何乐安反应,挥手对婢仆道:“来人,进去搜!”
何乐安本就没有带多少东西过来,婢仆们找来找去掀来掀去,最后去到床边把被铺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依然没有找到翠玉镯子的踪影,邵盈秀的贴身丫鬟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没有。”
“怎么可能!”邵盈秀下意识惊呼出声。
贺氏瞪了瞪丫鬟,瞥向何乐安手上拿着的包裹,道:“保不准就藏在身上。”
邵盈秀冲过去抢了何乐安的包裹,摊在桌上拼命翻找,见还是没有,盯着何乐安道:“何乐安,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翠玉镯子拿出来,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她明明再三叮嘱姚麽麽,把翠玉镯子放在枕头垫子下,她的人又确定何乐安在这之前都没有回过厢房,就算刚被何乐安发现了,也该没有时间处置才是,怎的房中她的包裹,哪儿都没有呢,那可是薛老太太给她的信物,她绝不能丢了的!
何乐安面无表情道:“我没有拿你什么镯子。”是你们自愿给我,我扔去烧了而已。
贺氏也看出来不对劲了,冷笑道:“既然你再三说自己没有拿,定不介意我们搜身。”她指挥身边的麽麽动手。
这时,一把有些岁月沧桑痕迹的中年女声,满是诧异不解地道:“这是怎么了?”
贺氏转脸就见何老太太跟前的蔡麽麽带着两个俏丽丫鬟,拎着两个精致的食盒来了,她立即道:“蔡麽麽来了正好,六姐儿在伯府竟手脚不干净,拿了秀儿的玉镯子还不认!”
“邵夫人是不是误会了,六小姐从不缺这些东西。”蔡麽麽蹙眉道。
邵盈秀道:“蔡麽麽有所不知,我丢的镯子,是晋宁侯府的薛老夫人所赠之物,那日同去晋宁侯府在回来的马车上,何老太太转交给我的,安安并没有,她若一时好奇拿了去,只要现在还回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说了,我没有拿你的镯子。”何乐安道,“我的厢房与包裹你们都找过了,身我也可以给你们搜清楚,但若还是没有找到,大舅母与秀儿便要给我道歉。”
“同去晋宁侯府,秀儿得到礼物,你却没有,不是你嫉恨偷偷拿走,这府里会有哪个不知死的奴婢敢觊觎主子的东西!”贺氏嘲讽地冷笑道,“你没有来我们府中时,府中可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儿!”她一挥手,身边的麽麽又朝何乐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