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rx要求我们在一周内”
“我知道了。”心诚打断她,“你先出去吧。”
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一旦翩尼撤柜,那么不但这个牌子将可能保不住,雅仕的资金压力将会倍增。这样下去雅仕还能撑多久?
果然,没多久就收到消息的新闻媒体就开始大肆播报雅仕因产品质量被rx要求撤出专柜。并被高额索赔的事情。这几乎瓦解了雅仕最后存在的一丝希望,嗅到危机的董事们开始商量着是否趁着雅仕的股价还没有到达冰点前,抛售自己手中的股票。
财务经理早已在两天前告诉她,这个月的员工薪水奖金和季度的股东分红不出了,已经都被拿去填补资金缺口。全体员工的微信群里,已经开始有不少人提出质疑,员工人心惶惶,有人想离职却不甘心就这么走了。都持着观望的态度,等待着高层的决策。
心诚很明白,如果她再拿不出一个解决方案将涣散的人心重新聚集到一起,那么雅仕即便没有外压也将面临着崩溃的命运。可是她能怎么办?所有能想的办法她都想了,但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她此刻的心情比外面阴沉的天色好不到哪里去,目光定定地望着手机屏幕良久,终于拿起手机,删删减减地打了一行字。悲哀地看着‘送’键,许久许久之后,终于按了下去---
自从美国回来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踏入他的公寓。她所有的衣物私人用品原封不动地摆在她熟悉的位置。
眼中闪过嘲讽。
门‘咔’地一声,他来的比她预计的还要快。
想必是急着验收胜利的果实,欣赏她卑微凄惨的模样。
傅泊远沉默地走进来,坐在沙上,目光冷冷地扫过她,声音里有她极为陌生的冷酷:“找我什么事?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心诚深吸了口气,走过去:“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过雅仕?”
这个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眉宇之间满是戏谑,可那眼神却冷地像冰渣:“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仇人?下属?还是妻子?”
听到‘妻子’这两个字,她的心再次忍不住抽了一下,皱着眉头忽视那股异样:“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条件吧。”
“以你名下百分之三十雅仕的股份来换取翩尼继续在rx的入驻权。同时rx也会撤销对雅仕的索赔。”
听到这一条件,心诚忍不住怒意横生:“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不止这个价码。”
这个男人冷冷一笑:“当初楚国明用卑劣的手段从我父亲手中夺走公司,现在我不过是原样奉还而已。”
他眼中的冷意和陌生让她无法直视,这一刻她才明白,他要她同样贱卖雅仕,就像当年楚国民要肖远山做的那样。
“你可以选择不答应,然后等着雅仕苟延残喘下去,运气好,或许能碰到一个不长眼的来注资,如果你还能耗得起这个时间的话。”他的话既冷静又残忍,像一盆盆冰凉的水浇得她透骨心凉。
整个人陷入无止境地纠结之中,可沙上的男人耐心却在这一刻告罄,他下了最后的通牒:“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希望能听到你的答案,记住,这是我最后的仁慈。否则你应该知道,我最希望看到的是雅仕彻底的消失。”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即将出门的那一霎那,心诚神思恍惚间,忍不住问道:“那天你带我去美国是不是为了方便你没有任何阻碍地对付雅仕?”
听到这番话,这个男人的脚步慢了下来,笔挺的背影里依稀能感到一丝冷凝:“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也许是他的冷漠无情终于激起了心诚心底最后一丝对他说不出的情绪,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别忘记,我们在拉斯维加斯已经注册,我为什么会没有资格,就连你名下的财产我都有资格分走一半!”
这回他的脚步彻底顿住,转身看向她的目光里墨色翻滚:“很遗憾,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注册由于你临时的离开,并未去大使馆进行认证,所以在国内,这张结婚证---无效!是你自己失去了这个可以跟我公平谈判的机会。”他的声音既冷酷又嘲讽。最后也不看她的表情,直接擦过她的身体,冷漠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