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五宿舍霍昭的哥哥清大小张”的故事,迅速在医大和清大以及周边几个大学流传开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可比去年排球队那会宣传面广多了!
然后,就在张炼本人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成了广大男同学们心目中的头号公敌了,大家真的是恨死他了。
这作逼,自己爱秀好折腾也就算了,左右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大家最多是背后酸几句,可现在他爱秀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他差点儿逼死大家。
被他挤兑散了几个哥们就不提了,其他人不管是有女朋友的,还是没女朋友的,都恨他恨得牙痒痒。
为啥?
宿管大妈天天这么高音大喇叭的喊着,他在女同学中一时间成为找对象的样本了。哪个女同学不喜欢贴心的好“哥哥”呢?
有男朋友的女同学知道小张的故事之后,再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就感觉自己像是随便捡来的女朋友,不得拿小张给男朋友上上实践课程?越上课越觉得自家男朋友无药可救,抢救他太费劲了,还不如放弃治疗再去新找一个,没经验的男同学多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比那种知道一知半解的容易教多了。
有追求目标的女孩子们,是这么告诉她的追求者的:“怎么才能跟你确定恋爱关系?知道清大小张吗?不图你送什么,花多少钱,就是这份细心体贴你要是能够做到,那咱们俩别说是确定恋爱关系了,直接去领证都行。”
“”
张炼就感觉最近气氛不太和谐,不仅同班同学异常躁动,就是走在校园里,他都经常能够看见姿态各异但是一样做作的男青年。
有的冲他指指点点,有的是吹眉瞪眼,有的一副幽怨扭曲的表情,就跟他欠了对方一个女朋友一样。
当然,也就是敢冲他扭捏作态罢了,上来挑衅滋事的还是没有,他虽然退伍了,但是浑身都写着不好惹,敢来试试?
刚开始,张炼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就悟了,大概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了,又到了广大雄性求偶的季节,这些单身狗们应该就是想靠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来吸引雌性的注意力,顺便排斥其他雄性吧!
啧啧……
他暗暗提醒自己,这个时候更不能放松对昭昭的看管了,得盯紧点,免得一不留神的就被人给哄走了。
跟张炼这里的暗箭能防相比较起来,霍昭那边的氛围要更白热化一些。
同楼的女同学们对她羡慕得面目扭曲,根本掩饰不住。
“霍昭,你就是故意的吧,我说你们差不多就够了啊!”
“霍昭,你当心胖成猪,你男朋友真的是用心险恶,别被他给骗了,他就是故意催肥你呢,他要再给你送吃的来,我申请先帮你试毒,我不怕啊!”
“高调秀恩爱死得快!”
这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占多数,但这种还算是好的,霍昭听过也就算了,就不说什么再刺激对方了,最多在心里骂一下张炼心机蠢男,他这么整是想让她大学五年都找不到男朋友吗!还哥哥呢,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送来的东西,她吃归吃,但是就不再去找他了,先冷着看他什么时候自己醒悟吧!
除了这个,也有极不和谐的一种声音:“霍昭跟张炼肯定是分手了,我听宿管阿姨说给她送东西的是她的哥哥,这还天天给她送这送那的,肯定是还没有死心,她也是够装的,都分手了还接受人家的东西。”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那个张炼家里的条件不好,我听人说他是个孤儿,学籍档案上写着呢,我有个高中同学就是清大的,在档案室给老师打杂整理的时候亲眼见到的,都这条件了,霍昭一面不答应人家一面还要人家东西,就他那点补助恐怕都不够用的吧。”
“她能够不知道?他们一个县城来的,肯定以前就认识,张炼来京市还是霍昭去接的呢,见多了首都的繁华之后哪里还看得上乡下来的没爹没妈的穷小子呢。”
最先说这话的是霍昭的室友潘玲玲,她也没有当着霍昭的面质问,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散播了一波之后,就去找老师反应情况去了。
找的还是霍昭的导师杨教授。
杨教授是业内的大拿,坐镇首都医科大学的泰山北斗,但是这位老先生很长时间不亲自带学生了,听说以前是收过徒弟的,后来经过那场浩劫之后再回来,除了给大一学生上一门入门基础课之外,就只做研究,当然偶尔会被医院请过去做顾问,遇到疑难杂症才会操刀坐镇,总之很牛逼就是了。
听说高考刚恢复招生的那年,杨教授在第一批学生中看中了一个学生,有意向收为弟子,但是有人举报这位准弟子上大学后嫌贫爱富、抛妻弃子,后来不仅收徒的事情不了了之了,老教授还气得追着这件事情不放,将好好的一个天之骄子给被逼退学了。
当时这件事在首都各大高校中广泛传播,将好些做过知青并在乡下成了家又考上大学的青年们吓得不轻,以后这些出人头地的大学生有没有抛弃家中糟糠不知道,反正医大那几年再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
自那之后,杨教授就再没有透露出收徒的意思了,学校恢复研究生招生之后跟他沟通,他也不肯松口,坚持不肯亲自带学生,就这么一个怪老头,再上个月却破格收了才念大二的霍昭,现在霍昭是领先同届同学一大步了。
有杨教授保驾,霍昭公派留学也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当然,前提是她不作死。
得知还能像霍昭这么操作之后,潘玲玲也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和平时整理出来的一些心得体会,去找了院里的几个老教授想拜师,但是都被委婉的拒绝了,教授们就让她好好上课,等以后读研究生的时候再说。
这件事之后,潘玲玲就更看霍昭不顺眼了,她自己的成绩也是最上游的那一撮,又最烦霍昭,秉着少一个对手自己就多一个机会的念头,她做出了告状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