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阳彻夜未眠,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幽若幽梦姐妹两人,三人看了一个通宵的档案,把这些年杨家父子所做的事情,都彻彻底底看了一个遍,对杨家父子又有了更多一层的了解。
这对父子真是足够丧心病狂的,居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啊,杨莲亭用自己的职位给自己的这个混蛋儿子,擦了不少的屁股啊。
林阳终于理解了,杨聪在金陵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张狂,甚至还放狂言在苏州,可以将林阳整死掉,在这苏州,杨莲亭的确将其比江苏还像是一个铁桶。
名义上,他听从苏伦的调遣,但实际上他别说听苏伦调遣了,就算是南宫望都休想简单的调动他,在这个江苏,他就像是苏州这一块地方的无冕之王。
就好像现在的江苏在大夏版图上的模式一样,甚至于这一块比江苏现在在大夏版图上的还要恐怖。
上一次若非是南宫望想要和杨莲亭联姻,杨莲亭根本不会听南宫望的差遣的,在江苏这一块地面之上,能让他杨莲亭听从调遣的没有,就算是苏伦也只能在名义上调动这个人而已。
实际上,杨莲亭在苏州的势力根深蒂固,盘踞很深。
而现在,这一段时间,杨莲亭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莫明的危机袭来,所以便行事也逐渐变得冷静了下来,正在悄悄的抹除掉一些蛛丝马迹。
当夜,杨聪找到他,要他帮忙解决林阳这个不素之客的时候,杨莲亭头一次凶了这个儿子,差点没把这个宝贝得不行的独子给吓死。
当然,杨莲亭很快便遭到了他夫人的毒打,最后被逼着给自己的儿子出头来了。
梦春宵那种地方,杨莲亭这个人去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只能让人跟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去请了林阳前来商谈。
看着那带着好几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杨聪,林阳依旧左拥右抱的坐在雅座的位置,戏谑的说:“杨聪公子这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吗?你以为你带了护卫来,就能将我带走?”
“少废话,我是替我爹爹给你传话的,让你过去和他谈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杨聪闻言顿时急得跳脚,活脱脱一个毫无脑子的纨绔二世祖的模样。
“你爹要见我?拂了你的面子?你就把你爹请出来了了,这么没品的吗?”林阳双手搭在幽若幽梦两女的香肩之上,嘴角满是不屑的冷笑:“同为纨绔,你的段位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跟你在一起谈话,简直拉低了我的身位!”
“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这里是苏州!信不信小心老子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被林阳这般嘲讽,这家伙瞬间就怒了,连基本的控制情绪的可能都没有。
“老子不信,你让我看看怎么横着出来竖着出去啊?”林阳咧开嘴,露出那满口的大白牙。
“我……你们给我揍他!”杨聪再度被激怒,完全没有昨天和林阳谈判的那种姿态了,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气十足的孩子。
“公子,正事要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杨聪身后的护卫之中走出一位身量很高的男子,男子的脸就仿佛如刀削一般,给人一种浓重的压迫感,杨聪似乎也挺怕这人的,便默默闭上了嘴。
“哦,看来,你说话比你家公子还要管用啊!喏,想说什么?你看起来很强的样子,是准备对我用强吗?”林阳也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只是微微的仰着头,一副老子毫不畏惧的姿态。
唯有那忽然之间紧绷起来又快速舒缓下去的身体,昭示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这名男子显然也不是简单人物,林阳的简单的动作也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男子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说:“倒是我们眼拙了,没想到公子到还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手?”
“高手,你不会搞错吧?你站出来准备欺负人,却还要找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倒是很有你们的杨大人的风格呢!”林阳完全松缓下来,就仿佛整个人都挂在两女身上一样。
这种颓废的瘫,在地球上的中国的二十世纪,被某位“大爷”演绎得尤为传神。
“公子若是再如此不给面子的话,接下来我的手段或许会有些粗鲁,希望公子能自己识趣一些,站起身来,跟我们去见见大人!”男子轻轻扭了扭脑袋,发出很有力量感的骨骼摩擦错位的声音。
“哎,看来你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烦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人呢?”林阳忽然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便轻轻从两女的怀中站了起来。
让男子以外的是,林阳同样做出了一个和他类似的动作,发出的声音丝毫不比他弱,单凭这一手,男子便知道,眼前和这个敢跟自家公子叫板的年轻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公子,你退后!”
中年男子把杨聪护在身后,说:“既然公子不配合,那么我们只能稍稍使一些手段了!”
“等等,你们干什么?敢在我梦春宵里闹事?”就在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幽若幽梦也要暴起的时候,花不语忽然出现,眼神不善的走到林阳和男子的中间。
花不语把林阳护在身后,平静的看着中年男子和杨聪,目光嘴中定格在杨聪的身上,说:“杨公子,我梦春宵对于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确定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这里闹事吗?”
“花不语,花楼主,我只是来传话而已,这是我爹爹的意思,你要阻拦我们吗?”杨聪见花不语出现了,双眸之中瞬间泛起一抹让不悦的垂涎的眼神。
梦春宵之中,花不语是当之无愧的头牌花魁,而且别看她现在已经是三十五岁的年纪,但许多年轻人却是十分喜爱她,可谓是老少通吃的级别了。
梦春宵,能在苏州城之中立足,和这个女人的美貌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