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应该嫌弃闺女做的荷包不好,还是该夸她太有创意?
顾安将顾嫣做的荷包翻过来掉过去瞅了好几遍,最后确定闺女的确没有做女红的潜质,这些东西就不应该让她上手,白瞎了这块锦缎,同时也确定了下次惩罚她的最好办法,就是刺绣。
唐氏闭目捏着额角,“能将两条红鲤绣成四不像的也就咱家嫣儿能办到了,我就没见过鲤鱼长成猪嘴的,那两条须子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想绣条龙吧?底下的那是鱼鳍吗?不是豪猪身上的刺吗?相公,我也是服了,我虽然女红不好,可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能绣出个像样点的荷包了,至少也不会绣成四不像。我是没辙了,也真不忍心了,你没看到嫣儿手指都成什么样了,真是……,唉,一言难尽啊!”
唐氏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唉声叹气地瞅着顾安手里的荷包,真想一把抢过来扔到车座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顾安轻咳了咳,“那,咳,芸儿,要不,咱不罚了?可下次她再惹祸可怎么办?”
唐氏闻言一噎,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夫妻俩坐在车厢里商量半天也没能拿出个好主意,在顾哲瀚几次叫顾安去前面后,唐氏还是让他先走了,等以后再说。
得到解脱的顾嫣如脱缰的野马在官道上奔跑,身后还跟着一群下到七八岁上到十一二的孩童,一群人就这么在官道上急行,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到了晚上,唐氏和顾安还是把顾嫣叫到了房间里,顺带把顾哲瀚也叫去了,一家四口在房间里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出来后顾哲瀚面色古怪,顾嫣则是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顾哲瀚若有所思。
培养新一代暗卫吗?也是,家里总共才十个暗卫,他和妹妹一人两个,母亲那里暂时是不需要,可回到京城后就得配一个了,那个“家”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母亲身边没人根本不行,这样看来妹妹无意识地与那些孩子一起训练倒是帮了大忙了。
四年一任,父亲要想回京城没十年八年的是不用想了,等七八年后这些孩子正好成长起来,也到了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只是妹妹真的是无意识的吗?她好像一直在和那些孩子一起训练,而且,那些孩子好像还很佩服她。
呵呵,也是,能有个以身做则,带着他们一起成长的主子,总比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坐享其成的主子强多了。
顾哲瀚看着顾嫣已经关灯的窗口微微一笑,莫明的居然放心了不少。
这样也好,有个强大的妹妹,总比一个柔弱无比,遇事只会哭的妹妹强,要是那样他以后得操多少心啊?这样的妹妹至少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至于其他人,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顾哲瀚笑着摇头走了,在他转身的瞬间,顾嫣的身影出现在了刚刚他注视的窗口内,一脸漠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顾嫣看着顾哲瀚离开了她的院子,低下头想了想。
暗卫的培养她根本就没说,表面上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觉得一个人练功无聊找人陪着而已”,是父亲刚刚说要把那些孩子培养成暗卫的,她可从来没有给过父亲一点的暗示,一切与她无关。
摇色子是意外,却不是不可解释的,显然父亲和哥哥已经认定她说的没错,而且还根据她所说的做了实验,证明她没有撒谎,那么就是练习听声和练习时间的问题了。
当时她说了刚学会,就是不知道爹娘信不信,反正放在她身上她是不会信的,看人摇了几把色子就会摇了?还摇的那么好?豹子接连摇了出来,还一次都没断,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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