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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还是处_女啊，我真没有勾引过你们男人！我继父也从来没有做过那些禽兽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胡说？！为什么要胡说？！”

那一年，黄小莲二十五岁，她站一米多高石条上，一件一件地脱衣服。四周围满了同村人，有人看，有人骂，有人笑，有人议论纷纷。

黄小莲皮肤是不属于农村姑娘白，身材高挑，腰也细。她就这么脱得寸缕不着，脸上表情像哭，又像笑：“我给你们看。”她把手伸进女子私-密地方，再次伸出来时，那细长手指上便沾了一缕鲜红血。

那颜色太艳，太阳下刺眼。她却只是笑：“你们看，你们看啊！为什么你们要胡说，为什么？”

人群里渐渐没有人说话，那以后，黄小莲就疯了。她只会说一句话——为什么你们要胡说？

黄小莲三岁就死了父亲，她母亲带着她改嫁到朱阳村。没想到几年后，她母亲也撒手西去，只留下继父跟她相依为命。

四十几岁男人，跟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姑娘生活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朱阳镇开始流言四起。长舌妇人们做完家务就聚到一起，纳鞋底、织毛衣时候就将二人奸-情讲得仿佛亲眼所见。

“上次我去给我家那口子送饭，就看见二人地里就亲热上了，那姑娘也不知羞，还给他擦汗来着，那眉来眼去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

流言传着传着就成了事实，眼看黄小莲长成了个大姑娘，就是没人说亲。黄小莲继父左求右求，终于一个媒婆那里听到一些风声。

这个木讷汉子回到家里，整整一天没吃东西。晚上黄小莲推开门，就发现他冰冷僵硬地躺床上，满脸乌青，旁边放着一个空空农药瓶子。

或许他以为他死能给自己视如己出女儿带来安宁，然而家里失了主梁，周围一些不怀好意男人成了黄小莲另一场恶梦。

黄小莲栖身一个早已废弃防空洞里，她病时好时坏，好时候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着，一只老鼠窜过去也会吓得瑟瑟发抖。

坏时候她会出来骂人，口齿不清，也听不明白内容。但说得多还是那句话——为什么你们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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