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男人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后半夜的夏雨睡的很安稳。
刘晓琴已经不让夏雨进厨房了,用她的话说,她的手是拿针的,不能拿菜刀,万一不小心伤了怎么办?那还怎么拿针给儿子诊治。
婆婆对她的疼爱夏雨都放在心里,也没再坚持,毕竟她真的有许多的事情要忙。
每天起来,都要给自家男人把一遍脉,随时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做到心中有数。这又接了田爷爷的活,估计得忙上半个月。
本来以为田奶奶半夜就该过来喊自己的,没想到等到天大亮了才来。
“楚家儿媳妇!你快点去看看我家老头子吧!天没亮就疼上了,我说来喊你,他偏不要,说不想打扰你休息。可我实在不忍心看他疼的脸色惨白没精神。”田奶奶过来,红着眼眶,“以前没人给止住疼,也就只能咬牙坚持着,眼下有你的针了,就不想看他受折磨,活一天少一天的人了,能少遭点罪就少遭点罪吧!”
楚家人都很理解田奶奶的心思,毕竟和田爷爷两个人风风雨雨生活了几十年了,哪里忍心看着老伴遭罪。
夏雨提了针盒,拿着那张昨晚开好的泡酒药方,跟着田奶奶走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一到田家就看见田爷爷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没精打采的,见到小乔来了,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亮了。
“小姑娘!又要麻烦你了。”田爷爷笑着,主动伸出手给小乔,让他把脉,“你这孩子太厉害了,说我前半夜没事还真的没事。后半夜四点来钟的时候就开始疼了,一开始不怎么厉害,可以忍受,越到后面就越受不了了。”
把完脉,小乔马上拿出针盒,开始给田爷爷扎针。
“爷爷!今天我们采取保守治疗,不像昨天那样立马止住疼,得让那异位的经脉慢慢地自己恢复到正常,而不是靠我的针一针见效。昨天我给您扎那针是为了给您一个被我说服的机会,那个穴位不能每次都扎,扎多了会影响您的健康。”
田爷爷笑着点头:“没关系,只要你能把爷爷的腿治好,不在乎多等个几天,今天的疼好像比往日要轻缓那么一丝丝。
以前疼起来有股针刺一样的感觉,今天没有了,就只是疼,还一下一下的,就像是你说的那血流不过去引起的。小姑娘!我这经脉异位,到底是个什么异位法,能跟爷爷说说吗?”
夏雨扬了扬手里的针:“等我扎完了再跟您细说。”
“诶!”田爷爷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夏雨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插入银针。
这孩子是他见过的最最稳妥的一个,那下针的速度很快,可却极其的稳,准。教她的师傅一定是位名师,以前他见过的那些噱头不小的老中医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真正会看病的应该就跟眼前的小姑娘一样,不说那么些虚的花哨的东西,只讲究实效。
知道楚家儿媳妇没吃早饭,田奶奶赶紧去菜市场准备买点什么回来给她做,孩子实诚,一叫就来了,连饭都没吃,哪里好叫人家饿着肚子给她家老头子看病?
买完东西刚走回大院,迎头就碰上了院里嘴巴最碎的胖婶。
“田奶奶!您这大清早的买那么多好吃的是家里来客人了?”
胖婶一贯爱东家长西家短的,田奶奶不想理她,随便地“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