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媛瞧着瞧着,这心也是有些动了,
“看他的样儿倒与旁人有些不同……”
临安城中无数的王孙公子,经年的酒色财气,通宵达旦,年一过三旬便现出肚满肠肥,凸肚油头来,只蒲国公与众不同,若是在那临安大街上遇上,说他年方二十夏明媛也信的。
燕韫淓坐在那房中,左右看了看沉声问道,
“夏氏,你在这处可是住得习惯?”
夏明媛羞着半张脸,垂头应道,
“多谢国公爷关怀,奴家住得习惯!”
“嗯!那就好!”
燕韫淓满意点头道,
“如此甚好!以后这浣芳院便是你的住处……”
夏明媛点头又听燕韫淓道,
“我诸事繁忙也无暇多管,有事自有燕大听吩咐,无事你自在这院子里寻消遣就是!”
夏明媛听他口气却是一愣,
“国公爷……您……您这是何意?奴……奴只能呆在这院中了么?”
燕韫淓应道,
“我不耐烦临安城的喧嚣,到太原图得便是个清静,也不热心权势之事,每日里只想悠闲度日,夫人想来也是如此,这浣芳院清幽安宁,正是养生的好地界儿,夫人在这处安心度日就是!”
夏明媛听罢却是呆在了当场,
“国公爷……国公爷,这是要将奴家软禁了么?”
燕韫淓微微一笑摇头,
“自不是软禁,不过家中人口简单,诸事有大管事等一应照看,倒不必夫人出马,你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话已至此,夏明媛还有什么不明白?
国公爷这意思自是不让她管事,甚或不许她出门,自己在这院子里关着便是……这……这与软禁有何分别?
见他起身便要走,夏明媛也跟着起身急道,
“国公爷!”
燕韫淓应声回头却见夏明媛已是泪流满面,
“国公爷,奴可是今上亲自指婚,您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您……您……”
您这样碰也不碰我,难道竟是要让我守活寡么?
燕韫淓垂眸,应道,
“本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崔氏一个,你若是真无事可做,便每日过去上香跪拜吧!”
说罢便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