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恋恋要洗碗,季羡皱眉拦住她,“这些我来做,你身体刚好,需要多休息。”
恋恋清澈的眸子看向他,嘴角扬起无奈的笑,“只是洗碗又不是做什么粗重的活,别把我当瓷娃娃一样供着好吗?”
季羡拗不过她,只好任她洗碗,自己站在一旁擦碗。
“以后你做饭,我洗碗,卫生一起分担,好吗?”恋恋兀自的开口。
自从嫁给季羡后,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季羡一个人包了。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没有请佣人。在他工作最忙的时候,自己病倒时,他都没有找人,顶多是找小时工打扫卫生,一日三餐还是他亲自下厨的。
季羡愣了愣,目光呆呆的看着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恋恋关好水龙头,侧头水眸迎上他,清浅的笑,“季羡,我想过了。我们既然结婚了就好好的过日子吧。你也知道我是从小被宠到大,厨房里的事我不太会,不过我会洗碗,家务可以帮忙做,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要是哪里不好你也可以告诉我,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毕竟之前季羡已经递过离婚协议书,自己把他给的温柔贱踏的一干二净了;现在想要好好的和他过日子,他未必肯。
季羡眼眸逐渐温柔,含情脉脉,放下手里的碗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好,怎么会不好。”
恋恋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季羡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她的房间。黛眉轻皱,紧张的心已经到嗓子口,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这是妻子的责任与义务,只是,只是……
自己能做得到吗?
季羡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炙热,几乎如团火要将她焚烧殆尽。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处,他的双手撑开在她的两侧,近距离的看着她,“桑榆,你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对不对?”
恋恋对上他幽深的眸子,诚实的点头。虽然说好要忘掉,要努力的做季羡的妻子,可是感情这种事岂能是说忘掉就忘掉说放开就放开的。
“你也很想做我的妻子,是不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略带蛊惑人心的性感。
恋恋迟疑了一秒再次点头。这些天病着,越发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也想明白了自己和席廷真的不再可能。
纵然爱到地老天荒,纵然爱到不离不弃至死方休,纵然爱到连命都不要,却抵不过这现实的距离纷扰。可笑的是望眼欲穿却看不到那人的安好,可悲的是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
只愿安好,我能将你忘掉。
“我帮你。”季羡额头轻盈的吻落在她的薄唇上,宛如蜻蜓点水,手指缓慢的解开了她的衬衫纽扣,“恋恋,只要你能向我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完成!”
恋恋有些恍神,迎上他深邃而迷离的眸子,心如止水,波澜下面流动着淡淡的感动。感动季羡对自己这么好,感动他能等自己这么多年,感动他这大半年的包容与痴守。
双手颤颤巍巍的将他的脖子抱住,清澈的眸子里倒影着他的脸庞,“我,我不知道还需要多久,可我会尽力,努力把他忘掉。”
“我爱你……”季羡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犹如剥开荔枝小心翼翼的脱去她的衣衫,温柔缱倦的亲吻落在她白希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细细密密的亲吻充满怜惜与眷恋。眼前的峻颜在晃动,恍惚之间轮廓似乎有些模糊,耳边是温热的气息。
羞涩的身体第一次被人如此靠近,做着这么亲密的举动,脸颊忍不住的绯红,气息也跟着凌乱起来。
“桑榆,叫我的名字,我是谁?”季羡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恋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炙热深邃的眸子,深的仿佛要把自己全部吸入进去,吞噬的一干二净。心尖微颤,声音低哑,“季羡……你是季羡……”
嘴角紧绷的弧度忽然放松,还好没有将他当作替身,哪怕不能全心全意的接受,至少不要把他当做替身!!
欲-望送入山水深处,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他没有立刻动弹,只是抓着她的手指分开,十指交扣,低头亲吻着她的眉目红唇,等到她完全适应自己后这才放纵自己的冲动。
没有太多的相爱成份,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最初的欲-望。季羡已经极尽了温柔呵护,对待她;恋恋没有太多的热情,只是身体本能的配合着他,完成丈夫与妻子之间应该有的关系。
这一夜,季羡只要了她两次,在她困倦体力不支时,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一下身子,相拥而眠。
寂静的卧室晴欲丝丝绕绕还没有散去,他抱着恋恋,眸光紧紧的凝视她白希透着红晕的脸颊,忍不住的亲吻她的红唇。
“桑榆,你是我的。以后不要再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也许他的手段卑鄙恶劣了一些,对席廷也残忍了很多,可是这完全是为桑榆着想,自己是真的喜欢她。而席廷也是真的无法给她幸福……
在幸福中耍一点小手段,有时未尝不可。
隔天恋恋醒来换好衣服时看到他准备好早餐,浅显的笑了笑,想到昨晚的火热缠绵,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认识这么多年,虽然是夫妻,可就这样发生关系,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