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大概说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她知道,她较真了,她矫情了,可是,还是止不住那种心态,病态的衍生。
“舍不得就别离开,没有人逼你走,那是你的家,你应该在那里和你家人一起长大。”白安泽不知道花梨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花梨忽然就陷入沉默,盯着随风吹拂而忽暗忽明的烛火,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直到,良久,风忽然一吹,从窗外刮进了白色的雪花,这才惊醒了她。
花梨揉了揉鼻尖,这个动作,成了她下意识掩饰某种情绪的动作,看着落在手背上的雪花慢慢融化成水,花梨惊喜,“竟然在这个时候下雪了!”
“赶紧把手从窗外收进来,雪冰,小心生病了,回头你娘又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白安泽将花梨的手扯了回来将窗户关上。
“不嘛!”花梨将手上的水迹往白安泽的衣裳上蹭了蹭,然后直接朝着门外去,“白安泽,你看,下雪了,很漂亮吧这夜才降临,就送来了一场雪,好美”
花梨就站在门口,露出一双白皙的手在半空中接着雪,笑声像铃铛一般的清脆悦耳,让站在她身后的白安泽听了都忍不住弯着嘴角。
这一秒,白安泽忽然想起了陆紫菀曾经和他说过的话,陆紫菀说,他对她的心动,只是她和别人的不一样,这份心动,会随着时间,会随着另一个人的出现而渐渐淡去,直到消失。
白安泽想,似乎,当花梨出现了以后,他想念陆紫菀的时间就渐渐的变少。
刚来到白海镇的时候,他会在海边,一坐就是半天一天的,那时候他的时间大部分都沉浸在得不到陆紫菀的伤心中。
不知道何时,这个小丫头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会在他对着海失神的时候扯着他的耳朵毫无形象的笑话他,在他面前毫无遮掩的露出他的小虎牙,就像她张牙舞爪的性格一样。
“妈呀真是够冰的。”兴奋过后的花梨回过头来看见白安泽看着自己发呆便走了过去,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沾着水的手继续往白安泽的青衫上蹭,心里暗想,这白安泽的衣料子也不知道是多少钱的,吸水性还真好。
“你刚才是不是有问我追月的事啊?你不说我还没有感觉,你这一提,我才发觉,我好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见追月了,估计又去忙了吧,他现在的身份,和我们不一样呢,海城新贵,他在海城的产业做的不错,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花梨,事不过三,你再往我的衣裳上蹭,这件衣裳你得负责帮我洗了。”白安泽欲哭无泪,花梨还真当他眼瞎还是没知觉啊?蹭了一次又一次,还一脸坦荡荡的和他说话。
“嘿,哥们,你这衣料不便宜吧?吸水性很好啊!这要是拿去擦桌子什么的,一定能擦的很干净!”花梨装傻嘿嘿的笑了声,“大男人,别这么小心眼,男人要肚子能撑船,我可是好心的来陪你守岁,你得感恩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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