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转头就见陆垂杨走了进来,他看我站在窗前嘴角就微微上扬:“你刚应该看到了,问题暂时解决了。我的同事将他带回来审问了,假如核对出他果真非法监视他人就处以拘禁。”
事情发展有些出乎我意料,而且陆垂杨坐下后敛了笑道出我心头所想:“治标不治本。常愿,你想想会有什么促使别人雇请私家侦探来查你。”
这也正是困扰我的,想了想后道:“你也知道的,我有两年没回来了,这趟回来也是临时起意。想不出会有谁与我结了梁子还要请私家侦探跟踪调查我。”
陆垂杨手指敲了敲桌面后问:“你那笔友的信后来怎么说的?”
“我也想到这点上去,但是那封信除了打电话跟你提过一次外,再没和别人提过。而且信又是十几年前的,觉得与这件事的关系不太大。”
与陆垂杨聊了二十多分钟我就起身告辞,一来两人分析不出所以然,二来他也正值上班期间,我不能因为私事而打扰他太久。送我到门口时,陆垂杨说了一句话:未必就是咱老家这边的,你想想在学校那边可有与人结过怨。
我这辈子唯一结过怨的就只有林声!当然,在古羲将人痛殴一顿后,前男友鹿野也算是了。可觉得以林声对我的恨意以及她行事的手段,私家侦探不会是她的选择,可能更直接点会让人用刀子来捅。早前我在萍城公寓楼下的群殴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林家出了那么大事,她应当没有那余力还来对付我吧。
所以基本把林声给排除掉了,至于鹿野,他应该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一边沉思着一边回到小区楼下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抬头看了看楼道,心说一来一回这么久了,老妈和何叔不知谈得怎样了。开门的是老妈,看到是我就问:“你去哪了?刚有你的朋友来找过你。”
我朋友?走进室内环看四下,别说什么朋友,就连何叔都不见人。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没有人动一筷,我先是问:“来找我的人呢?长什么样子的?”
老妈心不在焉地回:“见你不在就走了。是个男的,戴了副眼镜,可能是你同学吧。”
我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又问:“那何叔呢?”
老妈的眼神一暗,低道:“走了。”顿了顿后又说:“是我当年一念之差,就不该开始的,弄得还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儿子在市区给安排了房子也不去,弄得父子俩都要翻脸,这下他终于可以安心住过去了。”
我知道老妈和何叔一直都没领证的,就是名义上在一块生活。在农村,难免被三姑六婆在背后指垢也正常。
没有想到的是下午接到了何叔的来电,吱吱唔唔的一直欲言又止。后来我让他有什么事要跟老妈转话的就直说,一定帮他带到,却听他在电话那头叹气。
好一会他才开口:“愿愿,我和你妈可能是成不了了。不过我还是你叔,有事或有困难就找我。刚想跟你说的是你那男同学太好客了,把我带到市区的大餐厅里吃饭,花了人家不少钱,我琢磨着如果不告诉你可能不太好。”
这事大出我意料之外,有男同学找上门然后回头又带何叔去市区吃饭?等等,我握住手机问:“何叔,你从家里走时是跟这人一块走的?”
“是啊,他陪我聊了几句挺投缘的,听我说要回市区就说顺路。可到了市里我看他也不太熟,还问我哪里能吃饭,我就把他领到吾悦广场那边。后来他很客气地邀我同行,本想就在那附近找家小餐馆吃吃,可就看到他用手机搜了个什么软件,然后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到吾悦商场的四楼,那里的饭店可都不是普通的贵啊。”
越说越觉得蹊跷了,如果是我同学找我,不是应该在小区楼下等我或者留个电话什么的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热情地送何叔回市区还请他吃饭?
刚刚暂时解决了一个私家侦探,转眼就又冒出来个男同学,我没法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隐隐感觉,似乎有一团阴影在向我涌来,而且不光是欲图遮盖住我,还在朝我身边的人入手。
由于我这头一直沉默,何叔越发觉得忐忑:“愿愿,要不回头我把钱给你,你拿去还给小古吧。”我没听清,“还给谁?”
“就你那同学呀。”
“他说他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