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都问了,我转身准备下楼,听到他在身后扬问:“确定不留下吗?”我摆了摆手,懒得去理会他,到了楼下随意推开一扇门,室内仍是秦风与现代一体的装潢,卫浴齐备。
等我梳洗完后躺在床上一时间还睡不着,脑子不由自主地去盘想这一天的事。等全都梳理一遍后我蓦然而惊坐起,晚上这事
隔日清晨,我拉开房门走出时见古羲已然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咖啡。
见我出来,他瞥过来一眼淡问:“醒了?”又扫了眼我身上,调侃而问:“你这身衣服上哪找的?”提到衣服我就呕,昨晚是穿着颜如意那的梅装旗袍回来的,等到梳洗时才想到这一问题,深夜去买不可能,只能在房间里找找有没有合适能穿的,但哪料那衣柜除了一些赞新没拆封的床单被套外连一件睡袍都没有,又去了别的房间找,结果相同。
那时候我不可能跑上去为这事找他,灵机一动就抽了一条素色床单出来。都说每一个会画的人身体里住着一个设计师的灵魂,我简单在上面勾笔后就大胆剪裁了,然后又翻找出别针将其固定,此时展现在古羲眼前的是非常简单的素色短袖和同色系中裤。
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桌边时我低扫了一眼,“童英来过?”
桌上摆放了一些简单的中式早点,有豆浆油条,还有清粥小菜。
他问:“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做的?”
我学他嗤笑,鬼才信他有那耐心做早餐,而且豆浆油条也能自己做?拉开椅子坐下,选了清粥小菜,早上我习惯吃得清淡。
在我低头时留意到他也端过了白粥,不由嘴角微弯。不知道是否关系向前迈近了一步,再看他许多小细节都会感觉不同。只不过,有些事不必言传,心里明白就行了。
昨晚后来我终于想透一件事,古羲说局势掌控了八成,另外的两成不是不确定,而是用在对我设套了。假如一切都如他所料,那么至少他可以采取一些手段让我规避一些事,比如让我像在火车上“喝醉”,但他却还是让秦舟和颜如意将我推到人前。
身在其中时很难去想到,可当我冷静下来后一回思,这些矛盾点就浮出了水面。
想过各种可能,都不会是他古羲的理由,唯一的一个:是他要借这机会让我妥协!所以当着我的面演了一出反转的戏码,让我的心从谷底升到天堂,随后再一逼迫,想不妥协都难。
想透这些后还觉有些微恼,怎么有人能连感情也算计到如此?但醒来睁眼的一瞬忽然觉得坦然了,他古羲再费尽心思算计,不也还是放弃与岑玺一起后的无限可能而选择了我吗?又何必再计较这个过程呢。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细细抿着粥,偶尔筷尖在那碟小菜里碰撞,气氛刚刚好。
突的屋外传来不小动静,别说是古羲,就连我都听到了,那多重的脚步声正在向这而来。很快,门被从外面推开,人未见声先到:“阿羲,你这羲园有些年没翻修了吧。”正是昨晚已经听过的沙嗓,古羲的二叔。
不过,我的视线很快被他身后的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给吸引,他是被簇拥在人群中的。一个人走出来气场最重要,他比古羲那挂着和蔼笑容的二叔更让人没法忽视。
余光里古羲放下了筷子,侧转过头也不起身,只懒懒的调子问:“老爷子,什么风把你也吹过来了?”心中一惊,那老者就是昨天听了几次的“老爷子”?
只见老人从人后走于人前,古羲的二叔也站到了一旁,脸上挂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凌厉的目光从古羲身上刮到了我脸上,这大热的天我竟感到森森寒意。
而且,就在下一秒,老人开口:“你跟我上来。”
我愣了愣,扭头去看古羲,只见他虽然还懒散地坐在椅子里,眸光却已变淡。可这架势那老爷子刚刚是在对我说话?几乎没有容我多想,在古羲二叔的眼色下,有两个身材魁梧的人走到了我身后,“常小姐,请。”
语言虽恭敬,但行为却一点都不,大有我如果不同意直接揪人的意思。
古羲终于开口:“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看也没看他,径直往楼梯而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老者笔直的背上,就在他走到二层最后一步台阶时,古羲突然对我笑道:“去吧,跟老爷子说说话而已,别怕。”
他的语调并不低,足以让屋内的人都听到。
既然他都开口了我也没得选,起身向楼上走。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每一次抬脚都能感觉心在噗噗的跳,等我快到二楼时,老者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扇门。
我刚跟着走进,就听到威严的命令:“关门。”
门一关上,老人凌厉的气势就觉得更迫人,看在我身上的目光比起刚才还要阴沉。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又不知道该要如何来打破沉寂。
终于对方收回了目光落座,这时我才暗松了口气来环视这屋,原来楼上并非全是卧室,这一间类似书房。黑檀木的书柜打了一整面的墙,隐约可见玻璃柜门内摆着长长几层的书。
“老子骑青牛图是你还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