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听到有语声,我扭头一看,见是从古羲和何知许那边传过来的。此时他们与自己隔了有四五十米,而刚才那语声听着很轻,按理以我的耳力应该是听不见的,但刚才我却听得十分清楚,是何知许在问:“你怎么看?”
等了片刻,我没等到古羲的回答,四周找了找,见老孙趴在地上像是昏过去了。
微微有些怔忡,其实刚才我在与那个虚化的空气人物过招时的感觉就像很多次自己作画时一样,脑袋是放空的,那人物的一招一式以及动作就像无数个图案在我脑中连环闪过。所以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太知道。
老孙这样难道是被我给打的吗?
正迟疑间听到古羲独有的语调从那几十米开外飘了过来:“我早就说过,她与我是同一种人。”我心头一颤,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这般说了,可是除了对死亡之花免疫外我实在找不出自己与他的相似之处,就拿心狠来说,谁又能比得上他?
而何知许似乎也与我一般想法,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回复:“别拿她和你比!”
古羲回以的是凉凉冷笑,转而却道:“还不过来?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心中也暗暗吃惊,他知道了我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听见他俩的谈话?
看了看地上的老孙,刚才他让我过来抓人,可是却被我打昏了,这么大的块头我要怎么带过去?估计是我低头迟疑着没动静,古羲带了恼意的声音又传来:“你就对他说如果想被当球踢那就继续装死。”
脑中一动就明白过来他意思,再看老孙那魁梧趴那的体型顿觉好笑,不过我还是冷了声音学着某人的语调道:“老孙,你如果想被当球一样的踢呢,那就在地上继续装死吧。”
老孙还是没动,我走上前脚一抬起那一动不动的身体竟然就地翻滚而开,灵活程度可不亚于猴子。老孙也不觉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后厚着脸皮道:“俺老孙这辈子只对做人感兴趣,还没打算做球。不用老常你动脚,这就跟你过去。”
我似笑非笑地飘他,“不跑了?”
他抬头看顶,睁眼说瞎话地回:“谁跑啦,我就是四处找找看有没有出路。”
我也不戳穿他,其实原本在他暗中帮我们骗过雨田青光,他又一路背着何知许走了这么多路后对他印象还好的,要不是他刚才突然搞偷袭还真不至于要对他动手。
也不与他多废话了,指了指古羲那边的位置说:“那就请带个路吧。”
老孙嘴巴刚张开要说什么,我的脚尖就在地上轻点了两下,他立即闭了嘴二话不说就朝那边走。走出二十多米就听到他在嘀咕着自言自语,我现在耳力突然灵敏了,将他那嘴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的这么强,连个女娃居然也是狠点子。
我听得不由失笑,也真就是他倒霉遇上了我们。等回到原地后老孙就主动交了底,据他所说他是个贼,也就是俗称的小偷。一年前来到y市,琢磨着做点“生意”,就看上了这家长生俱乐部,拿他的话说是看着进出这般森严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里头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只要想办法偷出一两样来那他就可几年不用开张的。
由于这俱乐部是开在半山里头的,在外围就设了一道岗卡,所以他如果要进来就必须是从另外一面翻过这山头。而山的另外一面却是一条运河,也不知通往哪个流域的。在初步观察地形后老孙就在很远的渡口租了条渔船,一路划到了山头那边上了岸,之后潜伏在山顶有那么小一个来月,这期间他就主要观察据点出入人流情况。
一个月下来,被他总结出了经验。这家俱乐部的大门口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而且玻璃门是防弹玻璃所制,又必须刷特殊的磁卡才能进入,而且正门前有五个监控探头。所以基本上要从正门走的话,不被发现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是俱乐部要是以山体为依,其余三面都傍靠半山腰的凹处,除非他把山凿一个洞才有可能钻得进去。最终他把目标放在了房顶上,至于他如何撬开同样以特殊材质为顶层的此处省略百字,反正老孙是把自己吹嘘的快能上天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