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林气的直接喷了一口老血,唇角的殷红让他整张脸更加渗人。
官兵尽数离开,秦陌芫一挥手,小匪们全部将兵器收起来。
刘知府狼狈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他现在落得真是里外不是人,两头都得罪了。
秦陌芫懒的看他,吩咐道,“将刘知府绑起来扔给年县官,看他怎么做。”
没错,那日贺齐林对刘知府说的唇语就是要陷害年旻禾,剿灭秦家寨。
她便将计就计,告诉年旻禾。
今日贺齐林带着刘知府抓年旻禾的事她都知道。
年旻禾提前通知了勇于对抗贺齐林的百姓,故意制造民愤,让贺齐林束手无策!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他手里竟然有皇家的诸葛令牌。
不过这个令牌现在在她手中,她倒要看看,贺齐林还能作出什么妖!
余昏轻洒,染红了整片山头。
贺齐林的人果然派人送来了两万两。
看着手中的银票,秦陌芫一双眸子愈发的璀亮。
她知道贺齐林不敢食言。
毕竟她手里握着他贪赃枉法的罪证。
正是她之前让李虎去边关给忱公子送信函。
信里让忱公子帮忙搜罗贺齐林的罪证,只要能攥住他,让他听话就成。
没想到忱公子办事真是神速!
她真的好奇,忱公子究竟是何人?
他在祁梧城的地位似乎不低。
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愁人的事。
将银票扔给李虎,吩咐道,“将这些银票换成碎银子,在城外盖个粥棚和茅草屋,让一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有个安脚之地。”
年旻禾做的虽有,但毕竟他的能力有限,无法长久。
她能帮一点是一点。
秦陌芫踏着红霞下了山。
来到白水寺,天色已经渐晚。
翻身跳跃高墙,绕过长廊,来到阡冶的禅院。
她前脚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里面隐约传来水声。
眉眼一挑,唇角笑意骤然荡漾。
莫非和尚在……
轻轻推开房门,拾步而入,站在屏风前。
白色屏风内,男人修长的身形笔直修长。
许是她发出一丝微响,屏风内沉冷的声线传来,“谁?”
男人的声音清冷低沉,好听极了。
“小和尚,除了我还能有谁?”
秦陌芫轻咳一声,越过屏风走进去。
眉目星辰,眸底的墨色如星辰大海沁入了万千的黑,薄唇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彰显着他此刻的怒意,“出去!”
沉冷至极的声线绷着寒潮,像是要将人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