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冷笑,“是心情不好还是不知怎么说?”
苏扈楝黑眸微眯,收起扇子,语气冰冷,“此话何意?”
呵!
真特么会装!
走到苏扈楝身前,居高临下的凝着他,“佛卷就在大齐的王爷手里,是谁还需要我说清楚吗?”
她冷笑,眉眼尽是凉薄之色,“说什么帮忙,只是你演的一场戏而已!”
苏扈楝站起身,将扇子用力掷在桌上,“不可理喻,难道大齐就本王一个王爷?”
秦陌芫抿唇,心里却是微怔。
是啊,诸葛辰风只说佛卷在大齐王爷手中,却没说是哪个王爷。
而她知道的只是苏扈楝这一个大齐王爷在府城。
脸色微寒,她沉声道,“府城还有另一个大齐王爷?”
苏扈楝冷嗤,俊脸泛着薄怒,“难道你以为本王找你所为何事?”
他丢下一句,“今晚老大就会回大齐,你要想拿到佛卷,就在城外的连月湖山头等他,就他和他侍卫两人。”
见他离开,秦陌芫急声问道,“为何这般痛快的告诉我?”
难道他不想得到佛卷,不想统一北凉吗?
男人站在门跟前,俊脸泛着凉意,转身,凤眸凉凉的看着她,“本王不屑做背信弃义之事。”
言罢,开门而出,脸色愈发的沉厉。
同样,他还有个目的,老大得皇上宠爱,亲自请命来府城夺得佛卷。
若是完成任务,储君之位毫无意外会是老大的。
他岂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马车内,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爷,我们的人打探了消息,那个秦公子今晚要去抢夺佛卷。”
马车内,男人大手白皙,手握毛笔,在宣纸上描画。
男人眉眼深沉,淡淡的笑意溢出薄唇,“昨晚白梓墨是否回了客栈?”
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回二爷,回了。”
“他可有什么变化?”
“没有,依旧冷漠。”
半晌,男人丢掉毛笔,“我们只需要跟着那个秦公子即可。”
马车内,声音多了几分寒意,“找些人今晚拖住白梓墨。”
不然以他的性子,必然会暗中守着那个小公子哥。
侍卫领命,“是。”
夜色浓郁,透着丝丝凉意。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嗜血的气息。
连月湖的山头,一道身影立在山顶,负手而立,脸上蒙着蓝色面巾。
从下午她便来了,一直守在这里,只为了能顺利拿到佛卷。
指尖摩挲着令牌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的字迹。
忱——
她拿令牌去了淮思茶楼,找了葛三,让他派人守在连月湖附近。
今晚注定不太平,不止她,只怕南戎和北凉的人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