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有些轻颤,“你没事吧?”
秦陌芫脸色冰冷,周身的寒意像是凌厉的尖刀,寸寸割裂着男人的肌肤。
笙筝见男人丝毫不理会她,脸色难看到极点,抽出腰间的软剑,再次踮起脚尖冲了过去。
只是,刚要运功,手腕一紧,便被一股力道拉的后退几步。
耳畔是熟悉低沉的声音,“笙筝,不可胡闹!”
笙筝抬头,在看到那张俊逸容颜,日思夜想的眉眼时,丢掉手里的长剑,扑在男人怀里,指着远处的两人愤恨道,“梓墨哥哥,他们欺负我!”
白梓墨眉心紧拢,抬眸看去,却在蓦然间浑身僵住。
他攥住笙筝的手腕将她推开,步伐沉重,脸色沉冷寒彻,朝着那两人拾步而去。
笙筝脸色微变,跟在他身后,竟有些害怕。
她从未见过梓墨哥哥这一面,这一刻的他,浑身寒气四溢,俨然一个杀神!
他走到那两人几步之远停下,黑眸冷冷的凝着诸葛榕斓,声音寒彻,卷着毁天灭地的杀意,“放开她!”
秦陌芫眼睫微颤,转头看向白梓墨,明亮的灯火下,那张俊容此刻沉冷至极,锋利的剑眉下,黑眸沉寒,杀意尽显。
她很想过去,想要离开这个男人,可目前的情况让她无法走动
甚至,连男人怀里都不能退开。
诸葛榕斓凤眸亦是沉寒,长臂更加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声线清冷讥讽,“本王抱着五王爷,与你何干?”
本王?
所有人一怔!
笙筝亦是一愣,这男人自称本王?
忽然间心头一震,莫非他是北凉前来参加慕容芫生辰的王爷?
白梓墨黑眸沉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握,声音里多了怒意,“你抱着我们南戎的王爷,自是与我有关,她是我们朝堂的王爷,与北凉二王爷——毫无瓜葛!”
最后四个字,他的声音低了许多,却掷地有声,黑眸冷冷的凝视着他。
诸葛榕斓凤眸微敛,俊容凉薄寒凉,薄唇噙着嘲讽的弧度,“既然她是南戎五王爷,为何将军府的小姐逗能随意伤她?若非是本王及时出现,这种后果,你可想过!”
白梓墨黑眸微眯,骤然转身冷冷的凝着笙筝,沉寒出声,“你对她做了什么?”
笙筝脸色一白,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有心有些惊颤。
她瘪着嘴,水眸里溢满了泪水,“梓墨哥哥,我……”
男人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多了沉怒,“说!”
笙筝身子一颤,哭得喊了出来,“我不过是用鞭子打在她身前,害的她胸前的锦衣破裂了而已。”
破裂了,而已?
他终于明白诸葛榕斓那句话的意思,若是他晚来一步,后果根本无法预料会怎样。
白梓墨脸色沉寒,骤然伸手攥住笙筝的手臂,那力道,痛的笙筝脸色都白了一截。
刚想喊痛,一抬头,却对上白梓墨可怕的黑眸,那眸里蕴含着汹涌的风暴,像是要将她一寸一寸的凌迟。
男人低吼,“你该庆幸她今日没有出什么事,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大手一挥,男人无视笙筝狼狈的后退,差点跌倒在地,沉怒一声,“滚回将军府去!”
笙筝脸色彻底失去血色,震惊的看着今晚冰冷无情的白梓墨。
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