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只有莲泞楼的人,可她更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到里面。
如今舅舅还在皇宫,更不知他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脸色一沉,她紧紧抱着白梓墨,任由雨水打在他们身上。
她必须去找舅舅,绝不能再让舅舅出事。
天色暗沉,即使快要入夏,夜晚的风依旧很凉。
书房内,烛光摇曳。
男人坐在软椅上,五指净长的指尖攥着书卷。
凤眸低垂,看着书卷上的内容。
半晌,男人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到窗杵前,看着窗外冰冷的夜色。
漆黑的夜幕中,似乎渐渐浮现了那抹让他魂牵梦绕的笑颜。
女人对他摆手,笑颜如花。
陡然间,男人心头微痛,像是万千的银针刺穿。
单手捂着心口,俊容冷沉,薄唇紧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
明净像是察觉到什么,推门而入,走到男人身边,担忧道,“爷,您怎么了?”
诸葛榕斓摆手,俊容凉薄,“无事,太后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明净躬身道,“国师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也找到了太后当年陷害楚家的证据,就等着太后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男人望着窗外,俊眉紧拢,“南戎那边如何了?”
明净摇头,“派去的人还未回话,不过属下听说南戎那边最近很不太平,具体如何属下在等清风回来。”
南戎那边很不稳定?
诸葛榕斓俊容愈发的冰寒,转身走出书房。
白袍轻荡间,男人已然来到庭院。
明净跟在他身后,急声道,“爷,如今正是扳倒太后的关键时刻,您可不能离开。”
男人负手而立,站在庭院中,望着远处。
明净走到前方,单膝跪地请求,“爷,您要三思,太后这些年只手遮天,害的楚老将军和老主子尸骨无存,害的爷自小不能认祖归宗,如今正是扳倒太后的重要时机,若是您此刻离开,被太后趁机躲过,想要再抓住她的把柄和证据可就难上加难了。”
诸葛榕斓俊眉紧拢,声音寒凉低沉,“本王知道。”
明净紧抿着唇,低着头,不再言语。
他此刻只希望南戎那边一切无事。
希望秦陌芫安分的在南戎待着,希望白梓墨能看好秦陌芫。
沉寂的院落里蓦然出现一道身影。
明净抬头看去,见清风苍白着脸走到诸葛榕斓身前,脚步踉跄的跪在地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
诸葛榕斓垂眸看着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的明净,亦是心里一沉,“发生何事了?”
清风低着头,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落泪了。
明净心里的感觉愈发的不好。
诸葛榕斓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怒喝道,“说!”
清风看着眼前的男人,红了眼眶,“爷,慕容燕璃篡位,南戎皇帝死了,笙帡带兵杀入祁安城,整个南戎都被慕容燕璃控制了。”
男人脸色骤然一沉,声音沉寒,字字寒沉入骨,“白梓墨和秦陌芫怎么样了?”
清风低头,“听说白梓墨失踪,下落不明,慕容燕璃正在攻打锦陌山庄,秦公子……秦公子也下落不明了。”
清风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颤抖,攥着他衣襟的手骨骼作响。
明净神色紧绷,亦是垂眸,心头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