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松开他,将他面朝灵牌。
手掌压着他的后颈,低头冷笑,“你看看你的家人,让你爹娘,让笙筝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被我杀死的!正好我杀了你,你们一家人可以到阴曹地府见面了!”
掌心凝聚着内力,在他后脑狠戾一拍!
笙帡浑身一颤,黑眸中溢出了血泪。
他颤抖的伸出手,抓住了近在眼前的灵牌。
秦陌芫退后,冷漠看着他倒在地上,手里抱着笙筝的牌位。
男人看着手里的牌位,沁满鲜血的薄唇竟然有了一丝释然的笑意。
他看向上方,似乎看到了笙筝再对他招手,“大哥……”
“筝儿……”
笙帡紧紧攥着牌位,另一手朝着上方缓缓伸去,像是要抓住她的手。
可手还未伸出,便彻底失去了力道,没了声息。
秦陌芫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双眸微闭。
沉了口气,转身离开。
但,身形一转,便看到厅外长身玉立的韩九忱!
男人一袭暗玄色墨袍,负手而立,眉目深黑的看着她。
秦陌芫脸色一变,原本冰冷寒彻的气息陡然间变的嗜血寒沉。
骤然冲过去,揪住他的衣襟,沉声嘶吼,“你为什么要杀白梓墨?!”
她恨恨的瞪着韩九忱,“你早就和慕容燕璃串联好了,将我带进皇宫,引白梓墨出现,本来打算利用白梓墨让我去北凉做质子,没想到会遇到白峰崖前来,白梓墨救走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你就杀了他!”
韩九忱俊眉紧拢,垂眸睨着她,没有丝毫戾气,有的只是平静。
他说,“你不也是因为白峰崖要去北凉做质子吗?”
秦陌芫脸色冰冷,眸底的猩红,紧攥着他衣襟的手骨骼作响。
男人垂目,声音低沉,“白梓墨必须死,他不死,你就要死。”
秦陌芫怒吼,“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男人却是嘲讽冷笑,“你死?你若是死了,你父皇的仇谁来报?你若是死了,诸葛榕斓去爱谁?你若是死了,北凉和南戎将会有永无休止的战争!”
爱?
诸葛榕斓不爱她。
而她,早已不爱诸葛榕斓了!
韩九忱掰开她的手,黑眸紧紧锁着她,“所以白梓墨必须死,那天除了我在皇宫外,还有慕容燕璃的人,如果我不射箭,会有更多的人在暗处射箭,到时你们两个都逃不出去。”
“韩九忱,你真卑鄙!”
甩开男人的禁锢,抽出腰间软件,朝着他的身上刺过去。
她以为他会避开,会反击。
没有!
长剑刺穿他的胸口,鲜血喷溅,男人脸色也瞬间苍白。
秦陌芫有一瞬的震然,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韩九忱苍白的薄唇噙着一抹笑意,“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永远不会伤你,也不会害你。”
她冷笑,抓着剑柄的手有车薄颤,“不会害我?难道我去北凉做质子不是你和慕容燕璃的主意?”
男人垂目,眸底荡着苦涩笑意,“是我的主意,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