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指尖泛红,紧握着水壶缓缓放在唇边,抬头,冰冷的水划过喉间沁入心头。
男人侧颜如刀削般精致俊美,一双剑眉冰冷淡漠,剑眉下,压抑着一双漆黑的眸,黑不见底。
马车外,两个侍卫看了眼周围,啧啧摇头,“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出宫。”
另一人道,“可不是,我听说这次不止北凉,南戎也在往边城赶,都互相带着对方的质子。”
“两国的质子也都在对方朝国待了十年了,忽然在变成见面,会不会是要交换质子?”
“可能是,这个南戎质子在咱们北凉关了十年,就算回到南戎,也是再次囚禁的下场。”
马车内,男人凉薄的唇噙着一抹弧度。
是吗?
还是被囚禁的下场吗?
车帘被风吹佛,男人伸手,铁链在车内再次发出碰撞的声音。
他看向外面,看着渐渐略过的青草树木,薄唇的弧度愈发的深邃。
十年了……
在寨子里待了五天,这五天,她始终被男人禁锢着。
不论做什么,他都守在她身边。
夜色将至,秦陌芫站在山头上,看着整片山,两边对立,都建着相同的寨子。
她摸不透阡冶心中所想,更看不透这个男人。
原谅吗?
她知道,自己的心还无法做到去原谅。
利用,欺骗,杀戮。
闭上双眸,脑海里是她第一次杀人,双手沾满鲜血,从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麻木。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阡冶。
她不知阡冶现在对她是存在着利用,还是真情。
她不想去猜,更不敢深想。
她怕,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利用。
后背一暖,腰身一紧,阡冶不知何时走来,自身后将她抱住,低沉清冽的声线裹着笑意,“在看什么?”
秦陌芫望着远处,淡淡问了一句,“阡冶,你究竟是谁?”
不意她会问这个,男人眉目轻敛,周围沉寂,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绞着风声。
“我永远都是阡冶。”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磁性好听。
秦陌芫想到她当初问明净,明净亦是这么回答她的。
真不愧是主仆,回答的话都毫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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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感冒,再加上胃病犯了,脑子昏沉沉的,今天更新的晚了,还有一更可能要晚上,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