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辰祐浑身彻底失去了力道,由禁卫军扶着。
慕容燕肖震惊的看着走进的秦陌芫,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
秦陌芫不是死了吗?
和明净一起死的!
秦陌芫走到诸葛榕斓身侧,笑意冷然的扫了眼脸色惨白的慕容燕肖。
而后看向诸葛辰祐,眉心一扬,冷笑,“太子与二哥是不是很震惊本宫没死?”
皇帝冷眉,目光幽深,“慕容芫,究竟怎么回事?”
秦陌芫恭声道,“本宫被是看到蓝灵酒被慕容燕肖控制,于是出手相助,谁知救出了蓝灵酒,本宫自己身陷险地,被诸葛辰祐抓住,由这个下人看着。”
明净将唐翔压过来,一脚踢在他膝盖上跪下。
禁卫军也跪在地上,恭声道,“启禀皇上,属下正是顺着斜坡进了一家农户,南戎太子与明净被帮在柱子上,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看着他们。”
此时站在人群中的张方胡突然跑出来跪在地上,指着唐翔极速道,“皇上,当初和草民表哥谈话的男子就是他!”
唐翔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
其实他是被点了哑穴。
诸葛辰祐还想说什么,胸口再次挨了皇帝一脚。
整个人狼狈的朝后飞去,再次吐了一口血,狼狈至极。
皇帝龙颜大怒,袖袍一挥,直直指向诸葛辰祐,“你在这里建立军营,私做龙袍,为了你的谋逆之心杀了四任官员,导致河坝迟迟延误,每一项罪责都是杀头之罪!”
诸葛辰祐眼神恍惚,泛着猩红,看了眼围成一圈的人。
忽然间他仰头大笑,笑意刺耳,有些诡异。
踉跄的站起身,他瞪着皇帝,第一次挺起背大吼回去,“是,是我做的!”
手臂一抬,指向诸葛榕斓,双眸却一直瞪着皇帝。
另一只手狠狠拍着自己的胸口,嘶吼道,“父皇,我才是太子,才是北凉的太子!”
“可你呢?在他是阡冶禅师时,你器重他,却从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不论我做的再好,你都视而不见!”
“后来他成了我二哥,成了北凉地位尊滚的二王爷,而我虽是太子,权势和尊贵却远不如他,更不及他在父皇心里的万分之一!”
皇上拧眉瞪着他,“就因为这个你就做出如此忤逆犯上,谋反的事情来?!”
诸葛辰祐似乎已经疯狂,“是,我要做万人之上的君王,我要诸葛榕斓和慕容芫去死!”
“混账!”
皇帝大怒,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掷了过去。
茶盏打在诸葛辰祐额头上,捡起鲜红的血色。
皇帝怒指着他,手臂都有些颤抖,“你母后是一国之母,你是当今太子,这些身份地位还不满足,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贪婪成性,视恶成性!”
诸葛辰祐大吼回去,“谁都有资格说我母后,唯有你不行!她自小与你青梅竹马,陪你打下这诸葛江山,她要的只是你的一颗心,根本不是一个毫无感情,冷冰冰的后位而已!”
皇帝脸色阴沉,站起身,一脚狠戾的踹在诸葛辰祐身上,怒喝道,“你们那是狼子野心,永不知足!”
诸葛辰祐被踹的躺在地上,狼狈的瞪着皇帝。
皇帝胸腔震荡,袖袍一样附在身后,“在画师划出画像时朕就认出了唐翔,朕一直等你主动认错,你却一而再的推卸责任,诬赖别人!”
皇帝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诸葛辰祐一眼,冷喝道,“太子谋逆造反,私建军营,私造兵器,杀害四任官员,罪责当诛,压回临城处斩,皇后管教不当,罪责更大,废弃后位,打入冷宫!”
诸葛辰祐面如死灰,反抗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与母后无关,父皇不能对母后这么无情,不能废掉母妃的后位!”
可是,他的话无人去听。
禁卫军将他带了下去。
皇帝冷冷看向慕容燕肖,吩咐道,“将慕容燕肖压到南戎祁安城交给南戎皇帝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