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扈楝直起身,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黑眸看向秦陌芫带了几分复杂,低斥道,“你对谁都这么轻浮吗?”
她微怔,蓦然间熟悉的声音划过脑海。
你对谁都这么轻浮吗?
当时的他还是白水寺的方丈。
当时的她还是秦家寨的少当家。
可如今,物是人非。
秦陌芫冷笑,语气清冷,“我又不是闺阁女子,更不会在乎名节。”
苏扈楝凝眉看着她,目光在她身前垂落。
看着她紧紧护住的模样,终是摇头,转身离去。
这就——走了?
秦陌芫浑身戒备,看着苏扈楝真的走出去,将房门关上。
这才松了口气。
夜色浓黑,透着几许凉意。
烛光摇曳,她坐在案桌上,望着窗杵外的夜色,有些怅然。
又是十日过去了。
这十日秦陌芫与苏扈楝斗智斗勇,愣是没有逃出皇宫。
坐在石桌上,男人看着她,蹙眉低斥道,“你能安分点吗?”
秦陌芫冷眉睨着他,“你能放我走吗?”
男人不悦蹙眉,“不能!”
她反击道,“我也不能!”
苏扈楝将茶盏重重掷在桌上,“别想着逃跑了,你逃不掉的。”
男人起身,衣袍轻荡间离开。
庭院内,秦陌芫坐在软椅上,手中握着茶盏,有些失神。
这十日加上昏迷的那十几日,已过去了近一个月。
她起身走向外面,身后跟着禁卫,将她守着。
走向御花园,看着周边的景色,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
不知不觉走到龙殿附近,禁卫拦在她面前,恭敬道,“秦姑娘,这是里大殿,禁止前行。”
秦陌芫脚步一顿,看着前方的龙殿。
此刻,龙殿方向走出几位大臣,边走便谈论着事情。
离得不远,她听的清楚。
“听说南戎和北凉打起来了。”
“可不是,北凉凤城和南戎胥城。”
“南戎换了皇帝刚经历一场大战,元气还未恢复,这又来一场大战,这南戎怕是赢不了。”
“不一定,据说这次北凉皇帝派的是四王爷诸葛辰风,只给了他一万兵马,这胥城可是有好几万,谁赢还不一定。”
“听咱们大齐探子回来报,北凉太子也去了凤城,不知是不是相助诸葛辰风,若是,那北凉绝对会胜。”
“对,探子之还来报过一次,听说诸葛榕斓也去了凤城,南戎皇帝与镇北侯爷亲自带兵前往胥城,这一站只怕不会轻易了事。”
秦陌芫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愈发的紧绷。
凤城和胥城又打起来?
南戎皇帝和镇北侯亲自取了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