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疼了。”徐知乎的声音如月光缓慢轻柔。
“怎么弄的啊?真的是让人打的?”她也知道子智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朝中也得罪了不少人,弄过不好有那心底恶毒的趁他不备袭击他。
“不要担心,昨晚不小心在门框上撞的。”
端木徳淑闻言愣了一下,惊愕的看向子智:“撞的?”
徐知乎眉头跳了一下,继而十分肯定:“撞的!”
戏珠闻言急忙点头,开口道:“是啊,当时少夫人睡着了,奴婢听到好大一声,少爷非说没事,不想吵醒少夫人,奴婢忙活了一早上,就忘了告诉夫人……”呵呵。
端木徳淑看看戏珠,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子智,自己想出了一个结果:“都怪我。”如果不是自己喝醉了让他抱回房,他也不会看不清路。“请过大夫了吗?伤的重吗?怎么还包扎了?有伤口?”自己脖子也疼,可也只是青了,子智的伤口肯定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他不会忘头上带东西。
徐知乎握住她又想伸出来的手,安抚道:“不重。”
“不重,包这么严实……”他担心她,她也同样担心他。
戏珠眼看少夫人要动手,急忙道:“少夫人,没事的,就是见了点血,少爷是不小心磕到雕花上了,还是奴婢替姑爷包扎的呢……”
端木徳淑心疼的看子智一眼,
徐知乎捉住她伸来的手,依稀还能感觉出手掌打在脸上的感觉,从小到大,他也算见识了……“走吧,别让娘等急了。”
……
后院正院内。
阿土姑姑不动声色的对夫人低了个眼神:伤了。
李岁烛坚持的微微颔首,表示收到,今早青竹院汇报的人说,昨晚少夫人和少爷动手了,少爷还受了伤。
这可真是稀罕了,又动手了,徐子智还没有赢,这是在外面偷吃了没擦干净嘴,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重要的是,若是徐子智在外胡来,端木徳淑不是吵吵着要回娘家才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吧,既然挂了彩,就多出来走走,跟自家娘子动手也不是不能见人的事,多走走,大家乐呵乐呵。
徐知慢一眼看到了大哥额头上的伤布,心中惊了一下,但饭菜已经上桌,府中规矩森严,母亲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生生压下来即将出口的关心。
徐千洌的目光在徐子智身上转了一圈,冷哼一声拿起筷子。
端木徳淑虽然对徐府如此清冷的用饭规矩不习惯,但省去了婆母的问起的尴尬,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也是因为喝了酒,子智才……
……
饭后的茶桌上。
李岁烛的目光慢悠悠的在徐子智额头上的伤口扫过,伤成这个样子,若是换做别人,还不把对方折磨死了才甘心,可若是徳淑打的,他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平日眼高于顶、自尊心比什么都重的徐子智被来真没一下,滋味不好受吧,看端木徳淑那伏低做小的样子,弄不好打完知道自己打错了,心里不定怎么纠结呢。
“怎么弄的?”李岁烛吹着消食茶,问的漫不经心,其实是真不在乎,在这两个人眼里说不定还是打情骂俏的缘分呢。
徐千洌垂头喝茶,更是不给儿媳一个目光,他还看什么!不孝子孙!爱怎么样就怎样!
徐知慢乖巧的看向大哥,也是一脸茫然担心,大哥头上的伤怎么弄的?可不是在外面与人起了冲突吧?可,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端木徳淑垂着头安静的等着,可她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徐知乎说话,看看神色不耐的公爹,再看看一脸尴尬不停看向母亲的小姑子。
端木徳淑顿时谨慎的开口道:“也……没什么,昨晚花朝节,相公多喝了两杯碰柱子上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