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尖锐的破风声,一支弩箭从屋顶斜斜的射下,穿透雕花的窗户,贴着安庆西的肩膀飞过,“咄”的一下扎在安庆西身边的地面上。
只差一点点,弩箭就射中了安庆西。
见情形不对,安庆西连忙弯腰钻进桌子底下。
弩箭扎在安庆西不远的地方,箭杆还在微微晃动。
看箭头上蓝汪汪的颜色,安庆西一阵恶寒:也不知道这箭头上涂了什么样的毒药……
外面静悄悄的,安庆西将桌边的单刀抽出来攥在手中,朝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安庆西和几个亲信的部将密谈,早已将附近的仆人全都打发得远远的。
安庆西大声喊了好几句,远处才有人应声。
很快,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仆人和护卫总算赶到了房间,将安庆西团团保护起来。
有身手敏捷的护卫到了附近的屋顶上,举着火把仔细查看。
屋顶上没有脚印,也没有任何痕迹,更找不到遗落的弩机或者什么物品。
听着护卫们的回报,安庆西脸色铁青的怒吼道:“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一箭是从九天之上飞下来的?”
护卫们看着淬了剧毒的弩箭,也是一阵心有余悸。
要不是安庆西在窗户纸上的身影被蜡烛弄得左右摇摆,这一箭就射在安庆西身上了。
以箭上涂抹的剧毒,只要擦破一点皮,估计都是死路一条。
无比恼怒的安庆西在房间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他像是一只被冒犯的猛虎,咆哮着、怒吼着,追问是谁要杀他。
在场的护卫和仆人自然不会愚蠢的站出来承担罪行。
将军府的护卫、士兵,举着火把四处搜索,寻找刺客的痕迹。
最后,在将军府的东南角,找到了一条用于攀爬高墙的挠钩。
暴跳如雷的安庆西命人将这片区域的卫兵全都抓起来审问。
闹了大半夜之后,天色微微放亮,安庆西又派人在城门口加设岗哨,盘查进出范阳的路人。
安庆西险些遇刺身亡的消息,在范阳城内不胫而走。
太子李扩在震惊之余,对安庆西深表同情。
“想不到啊想不到……”李扩喃喃说道:“想不到安庆西在范阳城居然差点被人给刺杀了!”
李扩嘀咕了几句,他看着明岳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呵呵笑道:“好像刺杀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洛雪在旁边知情识趣的跟着李扩嫣然一笑。
但明岳没有笑,他沉吟片刻说道:“这些刺杀……实在有些古怪。”
李扩微愣,他呆呆出神想了片刻,承认明岳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