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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安在天：&ldo;共产党乃正义之师，否则不可能得天下。历史从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蝼蚁尚且贪生，天地之下，何况人鲜活的生命！我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do;

老哈咬咬牙，道：&ldo;来世吧！手上的血多了，再擦也擦不干净！&rdo;

高个特务押着阿炳过来，他听着老哈和安在天的对话，几乎崩溃了，神情恍惚起来。

高个特务押着阿炳越来越近了。

老哈等人把枪口都对准了这边。

安在天跟真的似地说：&ldo;阿炳，你把右手动给我看看。&rdo;

阿炳把右手伸出来，动了动。

高个特务：&ldo;……看见了吧，是好的。&rdo;

安在天：&ldo;我还是看不清手指头。&rdo;

高个特务又把阿炳往前带了几步，这样离安在天已经相当近了。

安在天：&ldo;阿炳，转动一下手指头。&rdo;

阿炳听话地转动了一下手指。

安在天用上海话说：&ldo;阿炳，听见我喊就趴下。&rdo;说完，又转对老哈，&ldo;我看清楚了，他手指头是好的，我可以放人了。&rdo;

老哈暗自一喜。

安在天用上海话喊：&ldo;阿炳，趴下！&rdo;他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正中高个特务的眉心。

安在天一把拽过阿炳，把他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掏出枪来，连连射击。

老哈忽然一摆手，叫他的人停止还击。

女特务大叫了一声：&ldo;组长！&rdo;

老哈潸然泪下，道：&ldo;我儿子在人家手里。&rdo;

女特务：&ldo;我们还有一个人质……&rdo;

老哈：&ldo;那个司机，不管用的……你们逃吧。&rdo;

女特务：&ldo;要走一起走！&rdo;

老哈一狠心，道：&ldo;好，那我们就一起杀身成仁！&rdo;说完，他举起双枪，对着几个特务一阵点射。对方始料不及，被他全部打死。

安在天利用这个空档，将阿炳迅速转移到吉普车的后面。引绳掉在地上，实际上是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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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九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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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哈杀红了眼，他突然把枪对准了自己，大叫了一声：&ldo;儿呀，我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先走了！&rdo;

吉普车里，张副官被塞着毛巾的嘴里，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