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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ldo;你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是可怜的替罪羊，所以我应该去看看他，这样才不至于丧尽天良。你既然不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只有再去问其他人打听。&rdo;转身要走。

安在天：&ldo;你别走！为这么一个男人，一个软骨头的家伙，你值得吗？&rdo;

&ldo;他是一个男人，无论他的骨头软还是硬，我都要去看他。我走了，如果你想跟我谈话，改个时间吧，这里是办公室，也不方便说私事的。&rdo;说着，走了。

安在天对她的背影，冷冷地：&ldo;你去保卫处看看吧，也许还赶得上。&rdo;

汪林跟在两名战士身后，从楼里出来，他拿着大件小件的生活用品，两个战士也帮他拎了一些。汪林像个逃难者一样，肩上扛着大包，手上提着小包，在明里暗里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拖拖沓沓地走过了大半个院子，上了一辆吉普车。这个过程之中，他始终没有抬头。

车里，他从身上摸出一封信，交给车窗外的童副处长：&ldo;麻烦你把这封信转交给安副院长。&rdo;

童副处长以为自己听错了，说：&ldo;谁？&rdo;

&ldo;安副院长。&rdo;

车子开走了。

黄依依气喘吁吁地往保卫处跑去。一辆吉普车过来，几乎溅了她一身泥，她也毫无知觉，继续跑着。

车里，汪林眼圈红了。透过他的脸往车后窗看去，黄依依还在跑着。

汪林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哭了，身子一动一动的。

黄依依累得不行了，停了下来，头发贴在了脸上。安在天开着吉普车过来，在她身边停下，跳了下来：&ldo;黄依依，他离开保卫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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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十七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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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依依惊异地抬起头：&ldo;那他在哪儿？&rdo;

&ldo;他已经走了，去了他该去的地方。&rdo;

黄依依身子一晃，突然抓住安在天的衣服：&ldo;你……你骗我！&rdo;

&ldo;我没有骗你，刚刚童副处长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他已经走了。&rdo;

&ldo;他怎么走的？&rdo;

&ldo;被两个战士押送走的。&rdo;

黄依依&ldo;哇&rdo;地一声大哭起来。

安在天扶住她：&ldo;对不起。&rdo;

黄依依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情感，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大声呵斥着安在天：&ldo;你跟我说对不起？你到现在才跟我说对不起，你不觉得迟吗？&rdo;

&ldo;我也是刚刚知道的……&rdo;

&ldo;一个镜子已经被你摔碎了，你还要我对着它梳头吗？&rdo;

&ldo;镜子摔碎了，可以重新粘起来；人摔倒了，可以重新爬起来。&rdo;

&ldo;可我不会再对着一个碎了的镜子梳头，也不会在摔倒的地方爬起来……你走，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