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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侦探一溜烟的消失在大家面前。

科克脸色发白：&ldo;你该不是要‐‐&rdo;

&ldo;为什么不是？&rdo;奎因警官带着令人不设防的微笑说，&ldo;谋杀本身是一种很艰巨的事，科克先生，而调查，那就更困难了。这是一桩由你支配着真实人生的事。死亡，不像在收集邮票或钻石……好！皮戈特，干得好，把全身都盖上。托马斯，去把科克先生房里的人都请到这里来！&rdo;

他们慢慢地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十分紧张。其中，看起来最不耐烦的要算科克博士了，这位暴躁的老先生现在一身盛装，白衬衫的前襟闪闪发亮，坐在轮椅上由狄弗西小姐推过来。他瘦得令人惊讶，就像一个装满怒气的乌龟壳。

&ldo;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是关于谋杀的事吧？&rdo;他咆哮道，一边挥着他已经皮包骨的手臂，&ldo;这太不像话了！唐纳德！为什么你会让他们把我们拖到这儿来呢？&rdo;

&ldo;你先别吼，爸爸！&rdo;科克疲倦地说，&ldo;这些都是警察！&rdo;

科克的短髭翘起来纠在一块儿：&ldo;警察！有两只眼睛和耳朵的都不能算，尤其是耳朵。你可以根据他讲话时一直用错最简单的过去分词来辨别他是个警察。&rdo;他转向老警官，用一双冷峻的双眼盯着他，&ldo;这里是你负责的？&rdo;

&ldo;没错，是我。&rdo;警官迅速回答，他心里说：&ldo;我会好好地糟蹋你的过去分词！&rdo;而嘴上说的是，&ldo;如果你能停止这样大吵大闹，我会很感谢你的，先生！&rdo;

&ldo;大吵大闹？大吵大闹？多令人反感的形容词，谁在大吵大闹，我可以请问一下吗？&rdo;科克博士吼道，&ldo;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拜托，快点说！&rdo;

&ldo;爸爸。&rdo;玛赛拉&iddot;科克皱着眉说。她被她的经历所震撼，鹅蛋圆脸上闪着苍白的光。

&ldo;安静点，玛赛拉。对吧，先生？&rdo;

埃勒里、科克和皮戈特肩并着肩在通往办公室的那扇门前站作一排挡住死者。采指纹的人和摄影师已经离开了，现场只有维利警佐、皮戈特和总局的一名警察。之前挤在这房间里的一大群警探，在警佐的调遣下已分头展开调查任务。走廊外，有两名警察负责看守，还有一群人‐‐奈伊、布鲁梅尔、夏恩太太和一些其他工作人员‐‐当然，也围着一群吵闹的报社记者。

维利警佐砰的一声把那群人关在门外。

奎因警官仔细观察了房间内的这些人。玛赛拉站在她父亲的轮椅旁，用手按住父亲的双肩，企图安抚他暴躁的情绪；狄弗西小姐双眼低垂站在后面。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小女人谭波小姐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唐纳德&iddot;科克；而他似乎丝毫没有发觉到她直盯着他。格伦&iddot;麦高文一脸厌恶的表情，在玛赛拉旁边晃来晃去；穿着发亮的紧身长礼服、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的艾伦&iddot;卢埃斯，很巧，也正凝视着唐纳德&iddot;科克的脸；在他们之后是管家赫比尔和奥斯鲍恩，奥斯鲍恩正努力抑制自己不去看狄弗西小姐。

老警官拿出他用旧磨亮的鼻烟盒，抓了一撮在鼻孔嗅了嗅，连打了三次喷嚏之后，他收起鼻烟盒：&ldo;女士们，先生们，&rdo;他声音柔和地说，&ldo;凶手在这房间里犯下一桩谋杀案，尸体就在科克先生、奎因先生和探员皮戈特身后，&rdo;他们的眼神开始犹豫与退缩，&ldo;科克博士，几分钟前，你表示不想再被烦了，我们也一样。现在，我希望杀了这位可怜家伙的人，往前站一步。&rdo;

有人喘了口气，埃勒里从他有利的位置很快地在他们的脸上搜寻着，但是他们的脸看起来全一样麻木呆滞。科克博士怒发冲冠，激动得从他的轮椅上半站起来：&ldo;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暗示这里有人‐‐这是不名誉的！&rdo;

&ldo;当然，&rdo;警官微笑道，&ldo;这个凶手该下十八层地狱，对吗？科克博士！&rdo;

他们受惊吓的眼神纷纷下垂。

警官叹了口气说：&ldo;好吧，三位！往旁边站！&rdo;科克、埃勒里和皮戈特默默地照做。

这群人立刻被安静躺在那儿微笑的尸体吓呆了。他们起了一阵骚动。玛赛拉&iddot;科克抑制着一阵痉挛，身体摇摇晃晃，看起来像生病似的。麦高文立刻用他那双棕色的大手扶着她裸露的臂膀，她全身发僵。谭波小姐全身颤栗，立刻把头转开，不再盯住唐纳德&iddot;科克。只有艾伦&iddot;卢埃斯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她发白的脸孔看来像具僵硬的蜡像。

&ldo;可以了，皮戈特，把它盖上。&rdo;警官轻快地说。侦探弯下身去把布拉上，那一抹怪异的微笑立刻消失了。

&ldo;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有没有人要告诉我什么的？&rdo;‐‐没有人回应‐‐&ldo;科克博士！&rdo;‐‐老先生吓了一跳，花白的头猛地一抬‐‐&ldo;这个人是谁？&rdo;

科克博士脸色一变：&ldo;我一点儿也不知道。&rdo;

&ldo;科克小姐？&rdo;

玛赛拉压抑地说：&ldo;没有‐‐我也没见过，真是太可怕了！&rdo;

&ldo;卢埃斯小姐？&rdo;

这女人耸耸她可人的肩头说：&ldo;没有！&rdo;

&ldo;麦高文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