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笑。
我很能理解这个家伙。我们有同样的背景,差不多都是‐‐没钱,没后院,前前后后全一样。只不过我上了大学,然后穿上了西装坐在这里。而他去了军队,跟很多我高中时的兄弟一样。
我们继续听了一会儿球赛。西雅图的头号击球手上场了,第一投他就挥了棒,你能听见那一击清脆的响声。&ldo;高腾空球远远地飞向了左场!&rdo;一位解说员大叫道。球是奔着红袜队一位伟大的强力击球手飞过去的,不幸的是这位击球好手也是出了名的糟糕外场手。同时他还是个爱异想天开的家伙,经常做些不着边际的事儿,比如会在比赛打到一半的时候从他的左场消失,跑出去撒泡尿。这是除了漏球之外他最爱干的。
&ldo;他接住了。&rdo;解说员说道,&ldo;那球是对着他的手套飞过去的。&rdo;
&ldo;他会把球掉了。&rdo;我说。
哈里笑了起来。&ldo;你说中了。&rdo;
&ldo;这是他的老毛病了。&rdo;我说。
哈里笑得更大声了。&ldo;真受不了。&rdo;他说。
公园球场内发出了一片失望的吼声。&ldo;球击中了手套的背面,&rdo;解说员说道,&ldo;就在他想滑步过去接球的时候击中了手套的背面。连棒球大联盟的比赛也会有这种失误啊。&rdo;
我们同时呻吟起来。
哈里关掉了收音机。&ldo;我实在听不下去了。&rdo;他说。
&ldo;谢谢你。&rdo;我们把车停在汽车修理厂的停车位上时,我说道。
这地方非常邋遢,看上去好像是加油站改造而成的。牌子上写的是&ldo;威尔奇汽车修理厂&rdo;。值班的经理名叫阿卜杜拉,这段时间他要是去机场安检恐怕会遇到些麻烦。我估计哈里会把我可怜的讴歌轿车先卸下来,但他却径直走进了休息室,盯着阿卜杜拉填写我的保险资料。我发现这地方的墙上也贴着一条&ldo;支持军队&rdo;的纸带和一张特种部队贴纸。
哈里问道:&ldo;杰利米在家吗?&rdo;
&ldo;哦,是的,&rdo;阿卜杜拉说道,&ldo;没错。在家抱孩子呢。&rdo;
&ldo;这是我一个朋友。&rdo;他说,&ldo;叫你们的人照顾着他点儿。&rdo;
我环顾四周,最后意识到这位拖车司机指的人是我。
&ldo;没问题,科特。&rdo;阿卜杜拉说道。
&ldo;告诉杰瑞一声我来过这儿。&rdo;哈里说道。
拖车司机和阿卜杜拉回到了修理间,我抄起一本过期的《马克西姆》(一种性感时尚杂志)读了起来。两分钟过后他们回来了。
&ldo;阿卜杜拉会用看家的本领修你的车。&rdo;哈里说道,&ldo;这儿的人手艺不错。机控混漆系统。干净漂亮的修理间。你干吗不先把杂志读完,我正好把车弄到修理间里去。&rdo;
&ldo;谢谢,老兄。&rdo;我说。
&ldo;好吧,科特,回头见。&rdo;阿卜杜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