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瞪大双眼仔细地看了看,果真是邻居家的妹子--一个16岁的小女孩儿。孔庆东对这个邻家妹子垂涎已久,在漆黑的深夜里他还曾偷偷地翻过护墙,跑到人家阁楼的窗外偷窥她洗澡。这世间哪个少女不怀春?没想到她也看上了我,真是缘分啊。
孔庆东的脸上恢复了人色,紧揪着的一颗心放进了肚里。
&ot;呵呵,是--妹子,一个人太寂寞吧?想哥哥了?&ot;孔庆东做梦也想不到,一个黄花闺女会在深更半夜来敲他的窗,他不能不欣喜若狂、受宠若惊。
女孩儿微微一笑说:&ot;一个人感到特别寂寞无聊,所以才来找你,为什么不请我进去呢?一份痛苦两个人承担,痛苦就分成了两半;一份快乐两人分享,就会变成两份快乐。咱两个人在一起,一定比一个人快乐。&ot;
孔庆东用力吞咽了一口痰,连连点头说:&ot;当然,妹子你是个文化人,讲得真有哲理,快,快请进来吧,小心凉着身子骨儿!&ot;受到邀请的邻家妹子身子一晃闪进屋,孔庆东甚至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进来的。邻家妹子微微一笑说:&ot;谢谢你的邀请。&ot;语言未落,她身上那层睡衣睡裙已无声落地。
望着呆愣的孔庆东,邻家妹子拿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ot;还看什么看,快过来呀!&ot;女子站在那里,肤色显出迷人光芒,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亲吻。上帝把这样的尤物送到人世间,就是为了让臭男人为之着迷、为之魂不守舍的。而今天上掉下来的美女,就这样降临到孔庆东的头上。
孔庆东看到邻家妹子,早已把吸血鬼的恐惧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扔了被单像恶狼一般扑过去,弯腰把女子抱起来,两个人滚到床上。邻家妹子伏在孔庆东的身上,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颈,就像一个屠夫在杀猪时,首先要把入刀的地方退毛、洗净,并轻轻摁扶使之放松,以便捅刀进去,一刀毙命。
邻家妹子体贴地问:&ot;这样很舒服,是吗?&ot;
&ot;当然,很--很舒服--&ot;此刻孔庆东浑身如装满了火药待发的一架炮台,他紧紧地搂住女子身体,恨不得把她吞了、化了。
邻家妹子微笑着把脸伏在他的肩上,在错过对方的眼睛之后,她突然变了脸色,张开大嘴,尖利的牙齿深深地扎进孔庆东的右肩。孔庆东感觉自己的肩膀上麻酥酥的,接着一股如触电般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小半个身子,,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纳着,通过一个巨大的圆锥形的白色的洞,飘向天堂。
窗外月小,星稀。灰蒙蒙的天空阴冷而诡异。
zi--zz--zz--zi--z--贪婪地吮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牙齿与红红的肌肉紧贴着,血液的粘甜味道与空气交流着,还有舌尖粘舔着的声音--
zi--zz--zz--zi--z--
津津有味,专注的吮吸。世界静止亘古了。
只有贪婪的吸食!
孔庆东陶醉般闭上眼,他脸上的血色却愈来愈少,就像一块正在被慢慢挤干的海绵,渐渐失去水分,变得干枯。孔庆东觉得自己身体的血只流向一个方向,哗哗的血流的声音充斥他的耳鼓。整个身体,犹如被抽了筋的蛇,一软,躺在那里不动了。
邻家妹子缓缓地站起身,她的肚子已非常明显鼓起来,如怀孕10个月的女人。她痴痴地笑着,望着孔庆东的尸体,喉咙里却发出瘆人的声音:ha--ya--ku--
随着这凄惨刺耳的声音,邻家妹子用力夸张地扭了扭那细长的、没有发育成熟的脖子,从她的喉咙里又发出一声饱嗝。眨眼间,邻家妹子变成了大胡子会主的模样,他十分满足地扭动着臀部,冲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的孔庆东做了一个极度夸张变形的鬼脸,突出来的黑眼珠子可以和鼻尖齐平。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小屋响起:&ot;小子,现在你和我一样自由了。呵呵呵呵--&ot;
第51节:大脚婆(1)
26大脚婆
石佛镇似乎如往常一样平静,人们依然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石佛镇唯一的主街道两旁有近百家经营玉货的大小门店,比较知名的如张家金玉店、王家玉铺、孙家石佛记、白门老玉店、老坑玉店等这时候都敞开着门,但顾客寥寥无几。有的店主在屋里收拾整理货柜,给玉货抹油打蜡;有的店主则躺在门口的吊床上悠哉游哉,更有个人聚在一处打扑克牌拱猪,输家把纸条贴到鼻尖上、脸颊上,钻到桌子下面学猪叫,引得围观者嘘嘘起哄嬉笑……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面,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安与躁动。一股恐怖的潜流正悄然入侵,在石佛镇人的心里撒下一层薄薄的若有似无的阴影。在一根电线杆旁一个行为怪异的人站在那里,似乎专心致志地看蚂蚁上树,上午就在那里,下午还在那里,好像一整天都一动不动,路过的人对他也熟视无睹了。
孔家老店的老板、石佛镇鬼协会秘书长孔宪白站在柜台后面把玩着一棵新收的玉白菜,这棵岫玉白菜成色十足,玲珑剔透,做工也非常讲究,内行人一看便晓得是玉雕高手的杰作。
侄子孔庆南整理完货柜,这时候终于闲下来,看着叔父专心研究玉白菜的样子,本不想打扰,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说:&ot;叔叔,我听镇上有人讲,昨天观音河闹鬼了。&ot;
&ot;真的吗?咱这镇上可是多少年没有听说闹鬼的事了。&ot;孔宪白并没有在意,市侩小民们闲得无聊传些小道消息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