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少成差一点忍不住爆粗口,他发现女人的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差点被安然给绕进去!
摔!
“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放点水,让你自己选,你想去哪里。”
“想送我走?”安然笑笑,一点也不畏惧,“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江迟聿的意思?”
“都是。”
“现在就送我走吗?”
“等你选好了想去的地儿,马上、立刻就送你走。”
“这么快啊,恐怕不太好吧。”
古少成冷笑一声,蹙眉劝诫道:“安然,他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么?”安然忽然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一片苍白,整个人都是在抖的,可说话却那么大声,还十分尖锐:“我不用他江迟聿对我仁至义尽,他还是趁早想想怎么求我能让我心软比较好!”
“求你?”古少成被他话里的这两个字震惊得无以复加,“你在开玩笑么?”
现在局势这么明显,她安然不是脑子进水了,那就是——
还有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安然大笑,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另外一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那神情因为咬牙切齿都显得有些狰狞了,“我在一年前就已经觉察到他的变心了,所以让人在一年前就开始对何书蔓下手。如果他最后还是爱我,还是要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到底对何书蔓做过什么他根本不会在意。如果他最后不爱我了,呵——”
她最后那一声笑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古少成自认为见过的场面不少,多么阴险毒辣的人都遇到过,却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如此地——狠毒!
“如果他最后不爱你了,你就杀了何书蔓?”
他补充完后面的话,虽是问句,可心里却已经肯定了下来。
安然没回答,坐回了沙发上,只给与一个胜利的笑容,却足以说明一切。
古少成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他只是隐隐地开始后悔自己曾招惹过那么多的女人,并且辜负了一个如安然爱着江迟聿这般爱着自己的女人。
会不会有一天,顾晚回来,做出了和安然一样的事?
古少成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身冷汗,正想要出门去静静,那边安然对他说:“你给江迟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见我一面,如果不愿意见的话,打个电话也行,我还有最后一份大礼——要送给他和何书蔓!”
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疼痛难忍,奄奄一息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古少成这时对安然仅存的那点怜悯之心也没有了,可她的话却又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如果这一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对何书蔓做着什么他们却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的,现在何书蔓肯定很危险了!那么安然不能死,她死了,何书蔓或许也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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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边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了,医生和江迟聿江言都认识,出来之后和两人打了招呼,然后看着江迟聿说:“江总,我们尽力了,但是很抱歉,孩子没保住。”
其实江迟聿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亲耳听到医生宣布这一消息,心口还是尖锐地痛了起来,像是有一把尖刀在上面划过。
江言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孩子的父亲,自己虽然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可远没有他来得悲痛。
医生这时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还有话要对江迟聿说,却顾忌着有江言在场,忍住了。
江迟聿看了看身边的人,低声道:“不碍事,有什么话说吧。”
医生这才稍稍放心,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其实就算今晚这一切没有发生,您太太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不能要。”
江迟聿的思绪有一秒的空白,紧接着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就算这一切都没发生这个孩子也不能要?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不是说情况已经稳定了吗?怎么回事?”江言也急着知道答案,看医生那神情,明显是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
医生有些心虚,两只手的手心都在往外冒汗,他搓了搓手,眼神闪闪烁烁,不敢直视任何一人,声音也比刚刚轻了一些:“刚刚手术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麻烦,我觉得奇怪,就让人去把江太太之前的血液检测报告拿过来都看了一遍,发现其中有一项数据一直都在增加。”
江迟聿无心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解释,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来,“然后呢?”
医生更慌,咽了好几次口水才诺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