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家人看到是饭盒是
木头做的,惊吓是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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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深,红旗村内少数几家有存粮,劳动力又多的家庭,便点起了炊烟。
“”
老林家灶房内。
灶台底下,锅里已经把大米饭给煮上了。
林母正愣神的坐在小木墩上看火。
耀眼的火光将林母布满岁月痕迹的脸,烤的微红,同时也映出了她脸上的余惊。
她刚才把老三媳妇带回来的木饭盒给打开了。
没想到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盒盒的红烧肉!
光看木饭盒里头的红烧肉,那红彤彤亮晶晶的色泽
林母都不用接着再深想,就猜到这是国营饭店里头的大师傅才能做出来的菜。
毕竟寻常老百姓家做菜,可不会这么舍得放油,还专门用个老酱油调色。
乡下人可没有几户人家能弄到酱油的票咧。
嗳。
今个也算是沾了老三的福气,能吃回国营饭店大师傅掌勺的硬菜。
要是林母自个做菜,肯定是舍不得这么吃的,她心疼这菜,心疼大米,但她更明白这些不是她能掌控的。
所以与其说出来惹老三媳妇生气,让一家子又都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林母宁愿当个闷油瓶子。
这话还是林父每晚开导她的。
所以有些事情,纠结着纠结着也就想开了。
习惯成自然。
既然
无法改变,那就尝试接受。
“娘,那咱洗的野菜,咋吃呢?”吴大妞端着一个圆簸箕,里面装的都是绿油油的,已经洗干净晾干的野菜,其中荠菜居多。
九、十月份的秋季,正是荠菜成熟的季节。
用来做包子饺子卷饼啥的,都是一绝。
但前提是你吃得起。
不然啊,就只能过遍水,撒点盐,将就着吃。
这时景,乡下人家摘了野菜,哪里能舍得放油炒呢。
要么剁吧剁吧倒进糊糊里昨个野菜糊糊,要么煮个没什么油水的汤。
只是老林家现在能做主的那个,可不爱吃这种连清汤寡水都算不上的东西。
“这”林母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嗫嚅道:“回头问问老三媳妇吧,听她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