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她也不是不肯抄,只不过嫌字没那么好看,求着沈嗣帮她抄两份。
他却没答应,只叫她认认真真的写。
阮明姝熬夜抄好了佛经,结果他呢?故意逗她玩呢。
赵老太太收下佛经,打开看了又看,不禁夸赞:“你这字儿不输清茹,漂亮大气。”
阮明姝红着脸挨夸。
赵老太太又叫她的孙女儿都过来瞧一瞧她的字,叫她们好好学习。
阮明姝还是头一回当别人的榜样,面红耳赤,又想到自己是借花献佛,赧然间还有些无地自容。
她被众人围着夸得天花乱坠,脚底已有些飘飘然。
被问及如何才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时,她心里发虚,她如果知道就不会让沈嗣来帮她写了。
阮明姝撒不了这种谎,霸占的别人夸奖总是心虚,她小声地说:“其实是我的夫君写的。”
赵清梦没忍住说:“献王是真疼你。”
还手把手帮她写字。
阮明姝读不进去书这事,她们早就略有耳闻。
她又能折腾,也就只有她的夫婿才能耐得住性子哄这位小祖宗练字。
宴席上,男宾和女客自是分席而坐。
阮明姝不用同她讨厌的庶妹坐在一桌,眼不见心不烦。
赵清茹放心不下孩子,回屋去照看孩子,特意叮嘱赵清梦多看着她点,不要出了事。
赵清梦坐在阮明姝身旁,春闱过后她也要嫁人成亲,她有些话想问阮明姝。
阮明姝见不得她支支吾吾的小气模样:“你有话就说。”
赵清梦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不得了:“嬷嬷给我看了那些本子,都说新婚夜会很疼?阮姐姐,真的很疼吗?”
阮明姝像是被踩中了尾巴,她如何能知道?!
沈嗣碰都不碰她,亲都没亲过她,即便是扯着她的手,也冷若冰霜没有感情。
但是在赵清梦这儿她也得装作自己是过来人,“疼死了。”
“啊?”
“我哭得嗓子都哑啦。”阮明姝捏了捏她的手:“不过沈嗣一身莽劲,你的未婚夫却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你忍忍应当无事。”
赵清梦低垂冒着热气的脸颊:“嗯。”
她又说:“阮姐姐是个有福气的。”
阮明姝想她才不要这种脾气。
不过想想她虽已嫁作人妇,还没亲过别人,着实遗憾。
昨天傍晚,张玠悄悄摸过来找她,哄着她和他私会,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阮明姝满脸不耐烦和他说,就是偷情她也早就定好了人选,把张玠气得够呛。
阮明姝惆怅对着月色,不知不觉同赵清梦喝了两杯清酒。
面色绯红,似梦似醉,
沈嗣从另一边脱身过来接她,见着了只醉醺醺的小猫儿。
他怒从心底,表面不显,绷着冷冷淡淡的脸把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