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见老孟的时候,跟他在一桌的都是生意场上能来往的主儿,孟平骁过去敬酒,又顺带着把靳砚喻也给拉上,过去之后,不知道是哪个叔叔还是伯伯看着靳砚喻看了好一阵,才问道:“你是不是老靳家的那个独生子?”
“你小时候跟现在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上次在你爸那看到过你照片,我可是认不出来的。”说话的男人笑呵呵的,一说话满嘴酒气。
桌上的菜还没吃多少,酒已经下去不少。
他打了个嗝,追问道:“你爸今儿怎么不来?是不是去别的局了?”
靳砚喻站在桌前,淡声道:“没。”
“他脚伤了,有一阵子消停。”他冲着叔叔们举杯,声音略高了些:“我敬各位叔叔一杯,谢谢你们赏光。”
靳砚喻仰头喝完了酒,东扯西扯了一阵儿就拉着孟平骁往外走。
一出来,孟平骁就把胳膊往他身上搭,“看不出来啊?咱俩这么有缘!学校见不到,外边也能见到。”
他确实没想到,靳砚喻家里的条件跟他家差不多好。
平时那么低调一人。
真是砚喻心,海底针。
靳砚喻懒得理他,也不太想管他家老孟知道自己是靳国瑞的儿子以后脸上发生的变化,生意桌上谈的就是生意,谈感情多掉价呀。
俩人往另一边的包间里走,老远就看到一男一女在走廊上聊天。
距离太远,听不到在聊些什么,只能看到温虞好嘴角扬起的笑容。
以及看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慕和敬佩。
靳砚喻看到了他们,对方却置若罔闻地在聊着天。
孟平骁脚下一滑,就想往靳砚喻怀里摔,被他一把推开,“别挡路。”
“”
靳砚喻没作停留,快步走了过去,走近时放慢了脚步,抬手虚虚搭在她肩头,视线和她一并看了过去。
“好好,不介绍一下?”
顾家二叔比靳砚喻整整大了十岁,十年的光阴可不是凭空渡过的。
他稍稍敛眉,适而松开,“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毕竟是个大事。”
“好好跟家里还有男朋友商量一下,我年底才回去,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顾二叔微微笑着,泛着寒意的眼神略过靳砚喻揽在她肩头的手。
他心底的笑意轻慢:到底是刚毕业,看到跟个男人说话就想要来宣誓主权。
温虞好点头说好,刚才他把名片已经留给自己,纯黑色的名片,没有姓名,只有一串电话,像是个铺着金的垫脚石一般。
“那我们先走了。”
顾二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