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她怎么问,他是呆的吗?自己不会揣测吗?!
初瑶又开始生着闷气,一声不坑地下了床,拖了两只拖鞋,走到陆泽的跟前。
“我的衣服在哪里?”她打量了房间一圈。
陆泽侧头看她,视线不自觉向下,瞅她光洁笔直的细tui。
“脏了,我拿去洗了,还没干。”他飞快挪开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了快要煮好的粥上。
“喔。”初瑶轻轻应了声,百无聊赖,又开始打量陆泽的背影。
他的个头很高,背脊很宽阔。可他也很瘦,哪怕隔着一层外套,她依旧能够感受到里面瘦骨嶙峋的轮廓。
“你”初瑶忍不住又开了口,深吸口气,终于问:“你之前脱我衣服了?”
她的话语其实没带多少责备和质问的意思,可身前的人听了,却是如临大敌。
陆泽飞快地转了身,双手垂在两侧,就像一个干了坏事的小孩。
他生怕她会生气,耳根通红,快速解释说:“我没有碰你,之前你一直喊冷,所以我才”
“什么叫‘我没有碰你’?!”初瑶倏地皱起眉头,连声音都变了。
陆泽不敢再说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知道紧紧看着她。
“啧。”初瑶抬手捂着半边脸。
她听那些话实在觉得牙疼。
什么叫‘我没有碰你’?
哦,难道她一个大好女青年,当真一点魅惑力都没有,脱都脱光了,依旧入不了他的眼是么?
她真的没有那么糟,但也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只是抱着她,睡都睡一起去了,但就是一点别的心思都没起。
她感到挫败无比。
第40章
陆泽发现初瑶又莫名其妙生气了。
自从半年前一起去过安医生的心理咨询室之后,他就知道初瑶患了躁郁症。她的病情不算严重,却很复杂,属于躁动和抑郁混合型,而不是交替出现。这让她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经常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或悲或喜、或嗔或怒,安医生说有时候严重了,还需要通过服送药物进行压制。
安医生当时并没有将初瑶患病的根结告诉陆泽,她只是说:“你是瑶瑶第一个主动带到我这里来的朋友,我想在她心里,肯定把你放在了一个很特别的位置。瑶瑶她性格孤寡,很少有交心的朋友,我希望你日后能够多多包涵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不用做的,陪着她就好,给她足够的空间,足够的自由,她自己会慢慢调节过来。”
陆泽谨遵医嘱,他慢慢转回身,放下操作台上的案板,又取了一块生姜洗干净,切成片。
他任由初瑶在自己身后的一隅空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姜片切好了,也只是回头看看她,指了指姜片,又指指脸颊,示意她过来自己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