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说太难听了,人家还是姑娘呢!”
“姑娘?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对,还有那个半女不男的,你说红叶都给李维好上了,你还插一杠子干吗?恬不知耻。”
……
今天说这个,明天传那个。
红叶听了想死的心都有,可为了这点钱,她装作听不见。
可只要往床上一躺,河边救人,路边、饭堂打架的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电影一般来回放电。太累了!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我,于是便有了离开的想法。
另一个砖厂办公室。
“来来,大家快坐下。”保民嘴里叼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小皮鞋和头发都黑亮黑亮的,看这普倒像个大官。
这几个人很听话,手里拿着笔和本,各自找个地方坐下了。
保民卖着官腔,先对前段时间的砖厂情况进行了总结,说是最近销售量不太好,烧好的红砖红瓦积压太多,让大家都想想办法,不然的话,这个月连工资都发不了。
会后,保民在两个人陪同下到窑厂的各个角落转了转,刚来到砖机旁,一个小伙子迎上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保民问了问砖机生产情况,转身回到了厂部。
他着实打扮了一翻,提了一个包,骑车出去了。
保民坐小巴车来到了前进砖厂,招呼也不打直接到了坯架旁,他摘下太阳镜,眯缝着眼睛像x光一样开始扫射。
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春草她们先是有点吃惊,这打扮一看就是个大老板,头发不知擦了多少油,亮的闪光。
正在大家纳闷时,红叶抬起头,稍瞟了一眼,放下工具,立马跑了过去,“表哥,你咋来了!”这声音很亲切。
看着眼前的红叶满头大汗,保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时间可真够快的,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怎么样?累不累?”稍停了一下,又到,“你看这脸都晒黑了!”
红叶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大颗大颗的泪珠一涌而出。
她转过身子,试想控制一下情绪,可眼泪就是不听话。
一阵过后,红叶情绪稳定了,“不好意思,哥,让你见笑了。”说话间红叶勉强笑了笑。
看红叶刚才这个样子,保民心里挺不是滋味,是想家?是委屈?他也说不清楚,反正红叶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多少又沾地亲戚,出来几个月,也没有照顾到,保民觉得有点惭愧。
找个阴凉处,俩个人单独聊了一会。
保民起身要走了,红叶依依不舍地送到路边。
保民到厂部随便转了转,几个人都向他打着招呼,看样子,他以前在这儿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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