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若不是看你师父是段广士,早把你撵出去了。
段广士今日去了别地,说是过几日就回,因而把他宝贝徒弟寄托在此地,还给了楚将离大量上品晶。
“好端端的腿怎么了?”楚将离把表情痛苦的卿玉扶到椅子上。
“剑法几日没长进,心急了。”卿玉羞赧道。
“就不能直说吗?”稚辛又道,“我教了他一套仙师允许的内功心法,并叮嘱他要慢慢来。结果今早他见老是打不过我,在没有把心法融会贯通的情况下强行运功,现在经脉逆行了呗。而我向来喜欢动真格,一不小心就打伤了他的腿。”他耸了耸肩,又补充一句,“归根到底一句话:想笨鸟先飞,结果自己连只笨鸟都不是。”
这番话就跟精准打击似的,正中楚将离的怒点。他 看稚辛不仅傲慢无礼,还心狠手辣。“段仙君就未教过礼节吗?明知卿玉逆行了经脉,你还伤及他的腿?”
卿玉小心地拉了拉师父的衣角。
“我乐意。这不是看他脑子发热不清醒,想把他打醒吗?”稚辛对这质问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该谢谢我,否则你就要失去你的宝贝徒儿了。”
“你打了人还有理了!”
稚辛反驳:“练个心法都会走火入魔呢,彼此切磋有个跌打肿痛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楚将离一时语塞。
这兔崽子!
只要他认为是自己的人或者物,要是受到损伤就会产生极其强烈的护短心。现在稚辛把他宝贝徒弟弄伤了,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然而卿玉拉住了他:“师父,算了,并无大碍。若不是腿上的痛,我的经脉逆行可能会更加严重。腿伤的话休息半日就好,正好下午我还要做功课。”
“行,你自行安排。”楚将离交代完毕,又对稚辛道,“过几日你师父就会回来,明日也不劳烦你来指导卿玉了,你们托我种的仙草我会如约交给段仙君。”
稚辛“嘁”了一声:“谁稀罕。”
“真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在旁打下手的王大娘忍不住有口无心地叨了一句。
稚辛闻言,一双睡不醒的眸子登时聚集了眸光,冷艳看向王大娘:“老太婆你骂谁?”下一刻,他已冲到大娘身前。
王大娘被这阴狠劲吓得瘫倒在地,好在人被拉住了。
纵使楚将离一身蛮力,他也察觉到拽住稚辛废了多大的力气。“别打人!”
“把脏手拿开。”稚辛悻悻甩开他的手,“你怎么没听见她骂人?”